季桑听得漂亮的眉眼都弯起来了。

        厉玖儿被看得脸上挂上两朵红晕，“季桑，干嘛啊？老这么看着我？”

        厉玖儿一听，羞得无地自容，音色不觉提高了些，“季桑，说什么呢？”

        顾明安一走，季桑就笑嘻嘻地看着厉玖儿，不说话。

        厉玖儿：“……”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日子是过给自己的，随心最重要。你看你都从太师府出来了，那就不要想太多世俗的眼光。该是活得更洒脱一点。”

        话出口才知自己说漏了嘴。

        厉玖儿俏脸更红了，伸手就要捂季桑那张喋喋不休的嘴，急急：“昨晚是误会。”

        她手指了指米粥，又：“就说你喝的米粥，贫民哪有喝米粥的？大多吃吃汤饼垫肚。再看这院子，虽破败，但也是打理得井井有条，这顾明安该是个能干的。”

        季桑掩笑起来。

        “……什么？”

        “嗯。”厉玖儿用力点。

        顾池安心口一激灵。

        “快活日子？”

        他叫厉玖儿去桌边坐，他则取了碗，盛了稠的米粥放在桌上，锅里多了一些，原是打算留着给厉玖儿当晚饭的，如今厉玖儿的朋友过来，便一并盛了递给了那妇人，随后又拿了两颗鸡给她们。

        季桑乌眸认真地看着厉玖儿，又问：“那是快活？”

        西屋。

        什么呀？

        顾明安知厉玖儿贵，偿了姑娘家蚀骨的滋味，他疼她自然是实打实的。

        季桑勾住厉玖儿的肩膀，指腹故意在她小脸上了，意有所指：“啧啧啧――这被雨滋过了的花就是不一样，瞧瞧这肌肤水的…”

出了两人的不寻常来，轻轻一笑，“走。”

        季桑单手撑着下巴，“哎呀，在我面前装什么呀？顾池安那厮背叛你在先，你如今同他哥哥……玖玖，这也太绝了！让我猜猜，顾池安有没有气疯？”

        顾池安一夜未睡，眼底一片乌青。

        季桑又：“不过这事还得你自己想好。咱不说这事了，说点正事。是挖渠的事……”

        昨晚是疼的，但是……后来，后来飘飘的，她爽得都快飞上天了。

        矮几上放着热腾腾的大饼。

        顾明安看了眼西屋的一应用，顾池安虽是断了，但每一样用却是极好的，雕刻美的床，上盖着的狐毯，穿着的亵衣和玖儿上的料子是一样的，披着的外衫工致，连暗纹都特别的有质感。

        “你，没碰过玖儿。”

        “顾明安，你是禽兽，她是你弟妹。”

        季桑呵呵笑了起来，正色：“玖玖，要我说，你不若暂且留下，他都答应将正屋收拾出来给你住，你先住着，你当真一个人去外边住我还不放心呢～我看这顾明安可比你那给你绿帽的顾池安靠谱多了。你在太师府怕是不晓得这贫民的日子。”

        再看厉玖儿那张床，与顾明安的材质一样，却是更加细，更不论衣箱梳妆台了。

        厉玖儿听她娓娓来，蹙了蹙秀眉，沉了会，说：“可是，他毕竟是顾池安的哥哥，这……”

        ――

        “你！”

        顾明安说完，便将空间留给她们。

        “顾池安，我说过的，你一路高升便罢，若是有一天回到这儿，我是要抢走你一切的。”

        厉玖儿：“……啊～～～季桑，你还是不是女儿家啊，怎的不知羞的？”

        顾明安完这些，又取了盘子，将大饼放上，朝着厉玖儿：“玖儿，你们吃，顾池安那边我去送。”

        厉玖儿乌眸水，嗔了眼季桑，斩钉截铁：“真的是误会……”她想了想便将大致的原委告诉了季桑，当然顾明安手掌握着那然大物上下动纾解这事儿她是打死都说不出口的。

        顾明安咬了口饼子，“顾池安，这些年，你唯一对了一件事。”

        顾明安收回了幽黯的目光，心里想着更要努力存钱，儿得过好日子。听着顾池安愤恨的话，他棱牵起了一弧度，说出的话却是冷如冰窖。

        “你得逞了！”

        顾明安幽深的黑眸凝着他，视线落在他下腹的位置，轻轻一笑，“小时候没发现你那方面不行啊？”

        “是还保有子之的弟妹？”顾明安轻嗤一声。

        小脸却是一下红到了耳后。

        顾池安眉峰拧得死死的。

        厉玖儿当场噎住。

        “你昨晚，不快活啊？”

        厉玖儿看着她眉飞色舞的表情，心情更郁结了，“桑桑，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同你说，我想搬出顾家，这顾家跟我定是命里相克，我要过我自己的快活日子去。”

        东屋和西屋离得并不远，且都是茅草屋，有点风草动的都听到了耳朵里。昨夜厉玖儿媚的哭叫声他听得清晰。

        此刻的顾池安恨不得杀了顾明安。

        “顾明安！”

        矮几的对面坐着顾明安。

        顾家是真的穷，他一人的时候从没想过吃米，大多是以饼子裹腹，这米还是从前帮朱家收鱼，朱婶子送的，鸡是年前强子成亲时送礼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