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随你，不想回去，那便在这里站下去吧。”凤昭幼转回了内室，近乎落荒而逃。

        苏倚楼却是不听，只看向凤昭幼的手，她素来寒，刚出来没一刻钟，手指便泛了红：“玉儿，你冷不冷。”

他如今这般，凤昭幼反倒觉得……

        苏倚楼见这么多天凤昭幼第一次正眼看他，无措又惊喜：“玉儿。”

        “但你不能不见我。”

        “如果你想让我开心，便现在离开这里，回汐阁。”

        “你想演戏的那个人如今不在彭城，你到底想要什么？”

        话虽如此，可凤昭幼夜里进了斋房依旧睡不着，只是内心躁动难安，似乎要发生些什么。

        凤昭幼也没想到自己之前可能对佛法有些涉猎，和主持交谈时还算畅快，至少暂且忘记了近些时日的诸多烦忧。

        凤昭幼起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刚饮下，只见一黑衣人破窗而入，持剑直奔床榻刺去

        到了新环境，凤昭幼一直焦灼的情绪终于舒缓下来，可她临行时苏倚楼烙在她上的目光如有实质，令她着实有些不安。

        凤昭幼有些惊讶，抬对上主持的双眼：“您知我在想何事？”

        “你如何罚我都可以，打我，骂我，甚至……你可以杀了我。”

        “我说过，我不想再见到你。”

        “玉儿，我只是希望你开心点。”

        凤昭幼抿了抿，推开房门便走了出去。

        好在用过斋饭后，寒山寺的主持竟亲自过来看了凤昭幼，两人甚至讨论了一下佛法。

        苏倚楼还在看着凤昭幼，那双桃花眼难得再次带了些神采，凤昭幼反倒不敢再看下去，将窗关了。

        可此时凤昭幼也顾不得什么，甚至没带多少东西。

        “不要再在这里站着了。”

        沉景敲门进来，脸上带了为难：“公子，苏少爷他还是不肯回去。”

        苏倚楼看向凤昭幼的那双漂亮桃花眼再次黯淡下来：“不是的……”

        主持只是微笑：“老衲只知您所想之事不必担心，只需安心便好。”

        凤昭幼越发不耐：“苏倚楼，你这般样子是在给谁看？”

        所幸寒山寺离彭城不算太远，且山上铺了石板路，饶是有些狼狈，几人还是在天黑之前赶到了。

        主持也看出来凤昭幼心事重重，却也没多劝解，只是微微一笑：“世人都说山重水复，柳暗花明。施主子聪慧，自然清楚过犹不及。不如在寒山寺放松些时日，心情畅快了，兴许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凤昭幼神色冷淡：“回去。”

        凤昭幼气极反笑，与苏倚楼理论，可对上那双眼，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凤昭幼没再多纠结，对着主持行了佛礼。

        风雪越来越大，这样的天气实则不适合出门，更何况是出城了。

        应该是她想得太多。

        苏倚楼听到那几个字心中再次刺痛，他摇：“不行。”

        刚进室内，凤昭幼便唤了沉景：“简单收拾一下行李，不需带太多东西，我们即刻便去寒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