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顾长欢脸色一凝，问：“你可有证据？”

“我把当年的军报带过来了。这几年潜伏在挽月楼，我摸进过陈家的书房，找到了一些战天烨与南邑太子来往的加密信件。我没敢带出来，但我知方位。”

“那位就是先皇的三皇子，东陵的镇国将军，战天策。”

顾长欢盯着跪在她跟前的坚韧女子，她还真没有想到这白芍上居然背着家仇。

战天策接过军报，略地阅了一遍。虽然他脸上神情依然没有一丝变化，但握在手里的茶杯却已被他化成粉末，温热的茶水从桌上淌了下来。

乎，他也没什么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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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欢也看向战天策，只见他漫不经心地回：“请说。”

只见战天策面无表情，淡然地说：“那个陷害邵德的人是谁？”

他将人抱住，“嗯，听说你找我有事？”

在刚才与战天策一问一答中，他那极其压迫的气场让邵暄整个人都出了冷汗。她无力地跌坐在地上，颤声地问：“所以，你真的是……

忽然，白芍把茶盏搁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她打断：“白芍有个大胆的猜测，不知当问不当问。”

原来这就是不留的真面目，难怪他要整日带着那面了。但她怎么记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

“我父亲曾在东陵一名位高权重的官员麾下办过事……”

邵暄继续：“可我不甘！不甘爹爹为官十年，清正廉明，忧国奉公，却落得如此下场！所以，我伪装成了来都城投靠亲戚的落魄商之女白芍。然后，我接近陈事，使计让她把我带进挽月楼。我在挽月楼潜伏五年，等的就是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邵暄在此只求将军为家父平反，无论是需要我任何事！”

“邵德。”

“家父惨死狱中后，家父的亲信让人在狱中跟我调换了份才把我救了出来。经我们调查，才发现事关重大。那幕后之人位高权重，凭己之力只会以卵击石。叔伯把我送去京城后，就让我再也不要回来了。”

战天策直视着白芍，冷冷：“你的父亲姓甚名谁。”

顾长欢拉着白芍，“你刚才说，你爹就是邵德？那个在掌军营外援军的邵德？”

白芍抬，眼底却是汹涌的仇恨和嗜血，“是，就是他。在南邑一战中，我族因父亲没及时派遣援兵去军营而落狱。然，我们当晚收到的却是盖着将军印章的一张军营演练的军报。家父心中有疑，决定派人去查看一番。直到我们意识到发生什么后，一切都太迟了……”

白芍突然走到战天策和顾长欢两人面前，扑地跪下，“罪臣之女邵暄拜见将军、夫人。”

顾长欢惊讶不已，等等……

“你办完事啦？”顾长欢如往常般挽着他的手臂撒。

她艳滴的红吐出了要噬人骨血的三个字，“战、天、烨。”

见他走来，顾长欢也起向他走去。

“对了，我来给你介绍，这就是白芍……”

白芍说这句话时，是直视着战天策的。

她神色凝重地看了看旁边的战天策。

战天策勾，但眼底的淡然不变，“你就是邵暄？”

顾长欢招呼着战天策坐下，一边给他沏茶，一边给他说她和白芍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