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叹气，程舒然果然还是年纪小，她话都说到这一步了，他还在不依不挠地问。

        她知dao程舒然喜欢她，渴望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正因为他的喜欢是如此热烈而莽撞，她才更不能给他答复――她给的回应越多，未来他就越难以抽shen。

        实际上，她从行动上给的已经太多了。那么从口tou上，她应当吝啬。

        顾真想了想，语调冷静：“跟着我想象一下，你是一名女孩，长得漂亮shen材好，目前在长跃zuo文员。长跃要求穿正装，推崇绅士风度，公司帅哥多还绅士。”

        程舒然点点tou，这确实是事实。顾真语调一转，又说：“实际上这些人整天打你主意，暗地还计划怎么实施，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斯文败类、衣冠禽兽。作为这名女文员，你什么感觉？”

        程舒然跟着顾真的描述代入后，下意识说：“我要辞职。”

        顾真笑了笑：“我就是这名‘文员’。只不过我不会辞职，因为外面还不如这里。”

        程舒然忽然明白了，这个类比中，他也是衣冠禽兽的一员――长跃的“衣冠禽兽”们多少都喜欢她，这喜欢是真的，不是作伪的。

        她待在长跃，不仅足够光鲜，规则也会保障她的利益和自由。长跃没有人会用下药的手段，因为他们有足够正当的途径来拥有她。

        他代入顾真的角色，顿时也觉得自己的问题很难回答。因为工作，他的喜欢其实也不纯粹。而人是感情动物，如果顾真真的讨厌他、一点也不喜欢他，又怎么会找他玩，还愿意和他拍床戏呢？

        程舒然动容dao：“……我可以抱抱你吗？”

        “不行，”顾真翻了个白眼，“你今天已经把下个月的机会都透支了。”

        程舒然：“……”

        顾真的语气yingbangbang的：“帮忙把你的夏萱姐叫来，我走不了路。”

        程舒然主动请缨：“我可以背你。”

        顾真又一次拒绝dao：“不行。”

        程舒然只好按吩咐给夏萱打电话，夏萱很快过来，见状神色里带着俏pi，意味深长地对程舒然说了句“你真厉害”。

        程舒然的脸和脖子全红了，夏萱扶着顾真走在前面，他低tou跟在后面。无奈顾真太高夏萱太矮，扶得不是很稳，花了比平时双倍的时间才走回A座。

        回到914办公室，宋遥夜的脸色黑得像是要吃人。夏萱觑着也不敢多留恋，秒懂为什么顾真让程舒然先回宿舍。她生怕会被殃及，拉低宋遥夜对她的好感，放下顾真就迅速溜了。

        宋遥夜关上办公室的门，皱眉问她：“演出效果需要？”

        顾真委屈巴巴：“歹徒施暴，是我这个无辜市民的错吗？”

        宋遥夜一窒，他没有资格指责别人，他和程舒然的区别不过是公开和私下。他气的是顾真怕他迁怒程舒然，宁愿让夏萱送她回来，也要把程舒然提早支走。

        不过，她自己是不可能弄得走不了路的，他吃醋也好，要算账也好，都不应该对着她。收拾好之后，他在顾真面前蹲下，温声dao：“上来吧，我们回家。”

        顾真慢慢爬到他背上，等她抓稳了他才站起来。早就过了下班时间，电梯一个人都没有。顾真搂着宋遥夜的脖子，低声问dao：“我……我才和人zuo、zuo过，你不嫌我吗？”

        宋遥夜静静dao：“这个世上大家都干净不到哪去，我有什么资格嫌你？”

        顾真xi了xi鼻子，dao：“基督教的宗教角度，我们一出生就是罪，这辈子就是来赎罪的。”

        “嗯，”宋遥夜的声音很温柔，“所以以后不许这么问了，知dao吗？”

        “嗯……”顾真抱紧了他的脖子，努力笑着，声音却是哽咽的，“那晚上吃什么？”

        宋遥夜抬手看了看表，dao：“很晚了，饿坏了吧？”

        “是啊，”顾真出主意dao，“要不叫外卖吧？”

        “好啊，想吃什么？”

        顾真转了转眼珠，说：“披萨。”

        宋遥夜劝解dao：“披萨属于高热量食物，这么晚吃会胖的。”

        顾真任xingdao：“我少吃一点，你多吃一点。反正你胖了我也不嫌你。”

        宋遥夜冷哼dao：“我才不信，顾真的嘴，骗人的鬼。”

        “哈哈哈……”顾真笑完又认真dao，“真的，你胖成常哥那样也没关系。”

        宋遥夜坚决摇tou：“连自己的shen材都不能guan理好，又怎么能zuo好别的事情？”

        顾真感慨：“你对自己好严格。”

        宋遥夜翻了个白眼：“你现在说的好听。等我真胖成常哥，你肯定连夜搬到楚君杉家里去了。”

        顾真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我有那么看中美色吗？”

        宋遥夜这些天回想片子里顾真对楚君杉的热络，再想想一亲芳泽要连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