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日，仍有拍摄安排。顾真和强烈的赖床心情缠斗许久，还是准时来到了棚里。下ti还是有点zhong，走路会疼，状态显然不适合拍床戏。

        她正打算和曲导商量推后明天的事情，费弦却先开口了：“曲导，明天的床戏换一天拍。”

        不是商量的语气，更像是他已经拍板了。

        曲liu觞四十有三，是公司的资深导演，自打费弦成名后就自发加入了他的团队。这么多年下来，这还是第一次费弦提出要调整拍摄日程。

        担心背后有什么隐情，曲liu觞决定还是问一问：“阿弦，有什么难chu1吗？”

        费弦微微点tou示意：“您和我来更衣室一趟。”

        看着两人的背影，顾真的脸有点发烧。她的shenti状况不方便拍床戏，可是费弦是好的啊……他要和曲导怎么说，该不会要交代昨天发生的事吧……

        想着想着，她的脸烧得更厉害了。昨天那都是什么事情，过分极了，色情极了。费弦平日里越是冷若冰霜，上了床就越是情热似火，她现在好像还能回味起他埋在shenti里的感觉……

        “姐姐，你怎么突然脸这么红，没事吧？”陆灿担忧dao。

        “没、没事……”

        顾真窘迫地摆了摆手，抬起tou却正好和费弦四目相对。

        今天上班他又恢复成了不苟言笑，跟她不熟的样子，既然他装作无事发生，她也不会自作多情。但此刻她望过去，却又想起了昨天的色情场面……

        她捧着快烧开的脸，别过了目光。

        这时，好奇宝宝陆灿当了她的嘴替：“阿弦哥哥，你们去zuo什么了？”

        费弦的助理辛达早上帮费弦换戏服，清楚情况。他的目光在费弦和顾真shen上刷过几下，就大概有了猜测。他清了清嗓子，一副高深莫测的语气：“小朋友就别好奇了。”

        顾真没好意思问，陆灿继续问辛达也不告诉他。曲导同意了床戏推迟的事，至于什么时候拍，说要看费弦的状态。

        顾真突然有了个清奇的脑dong：该不会费弦昨天zuo多了，现在不举了吧？

        费弦看顾真的笑容充满了不对劲的揶揄，不知dao她又想到了什么古怪的东西。干脆采取措施：“你过来。”

        顾真站起来，一边走一边笑得别有深意：“费老师要给我看什么好东西呀？”

        她被费弦拉进更衣室，他一只手关门，另一只手飞快地解衬衫的纽扣。

        顾真迅速后退保持距离，警惕dao：“有话好好说，别脱衣服啊。”

        说话间，费弦“哗”地脱了后背。上面抓痕纵横，已经结痂了，看上去像是细藤条打伤的。

        伤口太多，顾真也吓了一tiao：“费老师，是谁打你了，我替你去讨个公dao。”

        费弦用平静的语调陈述着：“是你抓的。”

        “我……”

        顾真想起来了，她被反复的高chao冲晕了大脑，这些抓痕都是情动时留下来的。她羞得别过脸：“对不起，费老师。”

        费弦摇了摇tou，语气虽是冷的，但说出的话是nuan的：“你的shenti状态也不好，今天下戏会比平时早些，回去好好休息。”

        顾真挠了挠tou：“费老师，你以后……克制一点。”

        她愿意和他有以后。费弦chun角微弯：“就是因为平时太克制，偶尔放纵才会想要到够为止。”

        顾真没再问了。胜京落了今冬的第一场雪，开拍后，顾真和费弦并肩走在落雪的街tou，雪花落了满shen。景色太美，让人也有一种戏里乱世偷生的庆幸。

        顾真把现代和这个时空的种种糅合在一起，编的故事像是绿枝上的一朵朵铃兰花，费弦一边听一边微笑，偶尔也会附和几句。

        戏里面他的神色温文淡雅，和平时的他宛若两人。说实话，顾真更喜欢这样的费弦。不知dao是不是因为戏外的肌肤相亲，他和自己说话不再像是念悼词，比那多了一点人气儿和温度。

        这点温度控制在别人察觉不到，仅她可见的程度。

        下戏的时间果然比平时早，顾真很早就睡了，宋遥夜没有再来纠缠，第二天zuo好早饭叫她起来吃。大概是zuo了一些反思，他的神色比前些天温柔了很多，说话语气也是。

        顾真想起他们还上初中的时候，她因为成绩退步被老师批评，心情不好，躲在双人课桌底下独自难过。宋遥夜发现她以后，也会钻进来跟她一起当鼹鼠。

        一转眼，他们就长大了。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宋遥夜把车停好。

        听顾真说完，宋遥夜也笑了：“那时候我还能钻得进去，现在恐怕有点勉强。不过，如果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能情景再现。”

        顾真睁大眼睛：“要怎么zuo？”

        “打扰学生不好，我们可以换个新场地。”宋遥夜笑dao，“比如914的办公桌。”

        这天的拍摄搞得相当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