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第一次经历战争。

第一次，赵稳稳感受到了非洲凛冽的冷意。

“你一晚上没睡，先休息一下，等我，很快就起飞了。”

赵稳稳看着他下了飞机。

他沙哑着嗓子开口，才想起来这一天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

天还没亮，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却被机场的灯光照得通明，甚至有些刺眼。

陆续有人上来，因为安排了两架，大家随意坐得很空。

他稳定有力的手让她安心不少。

棍子、石、砖块……不停地砸在车和玻璃上，没料到情况居然这样坏，坐在车里的外交官们一时之间也十分惊惶。

心脏无法抑制地狂，赵稳稳紧紧抓住了程扉的手。

他也一晚上没睡，不，他已经很多个晚上没睡了。

当他走进来时，赵稳稳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一片混乱中，孙大使当机立断，“返回使馆！”

法国驻G国的大使让法军给他们沿途放行，护送他们前往机场。

已经停水停电，如果短时间内暂时无法离开，接下来面临的一切都将困难重重。

尽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然而，当这些真的在面前发生的时候，还是会本能地感到害怕，焦虑，不安。

程扉从在车里遭遇打砸开始，就显得异常沉默。

安排她坐好，他还要再下去一趟。

程扉帮她裹了裹风衣，提起行李，陪她一起先登机。

她是被枪声惊醒的。

“我在庄园里还屯了够用一年的储备物资，水、干粮、急救用品、冷冻的肉类、罐、太阳能电池、睡袋、毯子……”前段时间，除了理那些手续之外，她一直在忙这件事。

“程扉……”一种莫名涌上心，赵稳稳还没意识到是什么，就脱口而出，叫住了他。

赵稳稳想，大概这就是她坚持不愿一个人先走的原因，潜意识里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确实很累了，连日的高度压力和休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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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司机慌张地大喊，“开不了了，他们在扎轮胎！”

“别怕，还有pnB、pnC，”程扉回握住她，再次保证，“我们一定会平安离开这里。”

还不知是爆炸声。

凌晨3点，5辆商务车趁着夜色再次驶出使馆。

“父亲。”

两架30座的小飞机停在跑上。

赵稳稳猜测他在思考着什么慎重而又为难的决定，以至于他在门外抽了一支又一支的烟。

惊得她瞬间了起来。

心口

赵稳稳大概只眯了片刻。

这一次，车队变换了路线，途径法军驻守的区域。

暴乱的当地人，拿着棍棒和刀，围住了使馆的中巴车。

再次回到使馆，所有人心都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与孙大使商量一致后，程扉拨通了一个电话。

程扉点，表示他知了。随后，他往大使办公室走去。

他们一起靠坐在倒数第二排。

程扉转过，察觉到她的不安，快速地在她上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