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糟糕，都是女孩子，你去了她不尴尬才怪。”周瓒说了个祁善能接受的理由，拍着自己边的空位，脸上是他招牌式的笑，“啧啧啧，心打扮过了，难怪周子歉走了你要失望。”

前天在祁善家，她没想到周瓒招呼都不打就跑到她房间，红着脸把妈妈放在床的内衣收进衣柜。周瓒笑她多余，A罩杯和一点也不感的纯棉内有什么值得躲躲藏藏，又没有欣赏价值。他还奚落祁善对于打扮太不上心，内衣连钢圈都没有，过安检都不会“滴滴”响。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周子歉会看上一个穿得像拖把一样的文艺女青年，心里多半有鬼。

阿珑和子歉的消失并未及时被人觉察，因为酒席上爆发了一场更引人眼球的纠纷――喝多了几杯的隆兄和周子翼打了起来。

祁善不情不愿地说：“谁让你阅人无数呢。”

祁善当时骂他庸俗，生了一会闷气却又问他认为衣柜里哪一件才好，看来是真的在乎周子歉的看法。周瓒从衣柜取了条宝蓝色连衣裙扔给祁善。这还是几个月前他怂恿她买的，祁善总觉得裙摆太短，开得又太低，一次也没穿出去。口红也是她在化妆品柜台被店员忽悠得晕眼花时，周瓒在后默默替她抽出的那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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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对了。收拾一下你也是能见人的。”周瓒点评。

他明着夸她，实际上是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祁善平时偏爱天然材质、舒适随的打扮，那真的很像“拖把”吗？她不敢想。今天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着把那条连衣裙穿上，还化了淡妆，结果还没出门她妈妈就说她今天开窍了。到了酒席上，她先后得到了隆兄和周子翼的好评，陈洁洁也夸她的气色很好。如果说这些都是客气话，子歉什么都没说，但他连在她上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深意。祁善沮丧地发现，周瓒竟然是对的。

事情的源并不复杂。隆兄和周子翼过去也是常常混在一块的狐朋狗友。近年来周子翼玩心渐有收敛，隆兄几次相邀他都推托了，要不然就是玩得好好的，家里的女人一个电话打来，他就要全场

“懒得理你。”周瓒不想和她争辩。女孩子的门他了解不少，这常被历任女友援引为他花心多情的凭证。可祁善也这么想，他不服气。其实周瓒对女人大分的认知还是从祁善上得来的，什么大姨妈的症状，扎发的方式，女人表达情绪的习惯，甜食的花式……包括她们穿裙子有时还有安全的说法，哪些不是她让他见识到的。后来把这些经验用在女朋友上只不过更得心应手。周瓒并不是那种会费心讨别人欢心的人，也不会去研究女人适合什么样的打扮。他给祁善挑的，不过是他自己喜欢的――出和脖子的连衣裙，还有会让她肤看上去更白皙的宝石蓝和豆沙红……

“不谢谢我？承认我眼光比你好很难吗？”周瓒眼神不留痕迹地在她前掠过，果然挤挤总会有沟的。

第二十九章另一片树叶

这些一直存在于周瓒的想象，原来真的很好。虽然她的装扮并非为他。

祁善别扭地用指节蹭了蹭下，她明明只涂了很薄的一层口红。周瓒才不会告诉她，她喝过的白瓷茶杯上有浅浅的口红印，说不定后来还有些蹭到了他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