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智者入爱河  |  四星加更

        第二天进考场前，万恬的三颗骰子被视为违禁品没收了。她只能自力更生，虽然选择题大多数选C，简述题又全抄选择题，但她自我感觉良好，估摸着能及格。

        下午考完最后一门，她接到了万煜的电话。

        “ti检结果出来了，我的恢复情况特别好，肩袖拉伤和韧带撕裂都基本痊愈了，医生说简直是奇迹。从今天开始我要进行封闭式集中训练，这样才能赶上明年的超级碗。”

        他的声音雀跃，同时又怅然若失：“真没想到还能有机会重返赛场。”

        万恬也很高兴，虽然被系统当牛zuoma，但这磨是真没白拉。

        她跟弟弟聊了好一会，再三保证吃饭睡觉洗澡呼xi的时候都会想他，才挂断电话走出校门。

        从青大到陆川的住chu1有一趟直达的观光电车，白日里可以看到漫山遍野火一般绚烂的糖槭红枫，夜晚火焰熄灭了，电车慢悠悠的，像是海面上独自漂泊的航船，陪伴它的只有绰绰树影，沙沙作响。

        月亮的形状不太规则，像一只半阖的金色瞳孔。

        五点钟出发，将近七点半才踩着点堪堪赶到，门开着，陆川在等她。

        她有种奇异的感觉，迈入这扇门就像是爱丽丝掉进那个深长深长的兔子dong，dong的尽tou是那些睡梦中的不可思议。

        完全隐晦的，杂乱的，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还有点色情。

        陆川准备了新的饮品。

        “蜂蜜酒，原材料取自喜ma拉雅悬崖蜂的巢xue，我加入了少量的松竹，可以很好的消除疲劳。”

        他放下一个盛着金黄yeti的酒杯，和一碟略显cu粝的小点心。

        “这是苦菊饼干，中和口感的甜腻。”

        万恬浅浅抿了一口酒，香味nong1郁，绵和醇厚。她正好在饿了，还没来得及吃晚饭，这会饥饿辘辘，连吃了好几块小饼干。

        “老师自己zuo的吗，手艺真好。”

        “在北欧神话中，饮用蜂蜜酒会变为诗人与哲学家；在维京人的传统里，蜂蜜酒象征着英雄与权利。”陆川耸耸肩，笑容很温和，“也许我也梦想着成为智者。”

        “我不想。”万恬咬着小饼干连连摇tou，“我想zuo个俗人。”

        她抽出shi纸巾ca手，lou出一截手腕，上面密布着青青紫紫的掐痕――来之前她让系统帮忙弄的。

        陆川明显也注意到了，他手里拿着简表和速写板，犹豫了一下，放回了旁边的玻璃小圆桌上。

        他双tui交叠，shenti放松往后靠，熨tang整帖的西装ku垂下一段笔直而柔ruan的弧线。

        这是个毫无戒备的姿势。

        “重回学校的感觉怎么样？”

        “有点不习惯，但还是ting有意思的。”万恬指了指自己的tui，“我能站起来吗，路上坐太久了，腰有点酸。”

        “当然，你可以选择任何舒服的姿势跟我说话。”陆川笑了笑，“为什么感到不习惯？”

        “因为阿煜不在shen边，我很想他。”万恬站起shen。

        陆川沉yin了一下，换了个话题：“你想不想跟我谈谈手臂上的伤痕？”      他摊开两手举到xiong前，“绝非冒犯，如果你不想谈....”

        “想阿煜的时候很焦躁，掐几下会觉得舒服点。”她努力把自己营造成一个人格障碍患者，“我不觉得疼，反而特别平静。”

        她手背在shen后，在松ruan的织花地毯上踱着轻快的小方步。在陆川的余光里，她洁白的lei丝裙摆像一朵盛开的栀子花。

        他刚想开口，万恬突然站定他shen旁，九十度俯shen，抓起他搁在膝盖上的右手，惊奇dao：“老师，你结婚了？！”

        修长的无名指genbu，有一圈dai过戒指的淡淡印迹。

        突如其来的chu2碰让陆川一瞬间感到不自在，他下意识想抽回手，但这个举措代表着拒绝，也许会让万恬难堪，从而升起警惕心。

        这对治疗不利。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