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思得意地笑了。

        “上来！”谢承思闭上眼，咬紧了牙关。

        殿下应当全都红了吧？降香不由自主地想。

        “你不问我，我们为何走到这里吗？你不是最好奇吗？”他同降香搭话，人已从方才的情绪之中抽离了。

        “没有。”降香一五一十地答。

        醺醺然之中，降香仍然尽力牵起眼，仔细观察着谢承思上，是否有被撞出来的青紫。

        “不过殿下事，自有殿下的理。你我只需奉命行事，也别想那么多。”甘松又补充。

        “甘松，加快速度，五日之内，务必赶到曲州。接应之人，你应当知怎么找。”谢承思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用手撑着上，将探出车外，吩咐。

        甘松：“嗨，别提了，平日里这种车呢，都是给我们这些人办事用的。也不知殿下为何心血来，要乘它出门，昨日成总把它找来给我，我也吓了一。这车看着普通，竟还装了个能放下素舆的夹层！”

        “那便老老实实地坐好了。此刻，我们皆是王府中运货的挑夫。”

        “好吧。”降香同意了。

        如此近的距离下，谢承思好熏的香，又无孔不入地钻进她鼻子里。

        降香先下车绕了一圈，确实没发现车上有任何徽标。

        出手时先开口问：“殿下，可要我帮忙？我帮殿下压着？”

，她说了更想说的东西，但也遇着了她不懂的地方。方才没机会说，现在当然要回问。

        “可殿下不许婢向外看。”她慢吞吞地，只答了一这么句。

        “殿下英明。”降香连忙抓住机会拍屁。

        “驾！驾！”他松了缰，用鞭子抽在上，着儿跑起来。

        “你再仔细看看，看车上究竟有没有王府徽记。”

        “但我们的车上有王府徽记啊。虽说守城之人都是殿下旧，但城门人多目杂，很难不走漏风声吧？风声传到太子殿下那里，可能不太好。”降香为表现自己好学，主动问出了新问题。

        “昨日我同太子提，说我要去沂州，过他曲州。没成想刚一入夜，他就鬼鬼祟祟地派了人，传消息出城。缬草已经跟上了那信使，我们如今正是追着缬草走。我倒要看看，太子究竟在搞什么鬼。”谢承思说。

        “现在许了！你现在，立刻去说！从本王上下去！”谢承思几乎是大吼了。

        她隐隐感觉到，若她再坚持下去，殿下或许要气得将她赶走了。如今车未行官，真被赶走，她不识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要记住位置，之后好为他上药。

        谢承思的刚消停的耳朵，又唰地变红了。连着如玉的脸颊，也染上了浅浅的红。

        而降香还是看不得他这样，想再次试探着让他稳下来。

        但他并不如平时一般抱怨。甚至称得上平静。

        车疾驰在坑坑洼洼的小上，谢承思少了双的支撑，确实被颠得东倒西歪，脑袋有时撞到车，子有时碰上车。

        但她是不会说的。殿下好面子，说了不好。

        车走得慢了，谢承思靠在两只箱笼间，也不嫌如何局促，反而十分自得，显出一种潇洒不羁的风气度来。

        降香：“那为何没有徽记？”

        殿下最爱美，最怕留疤。

        甘松答：“当然是啊。”

        “那殿下还寻蒋神医吗？”降香问。

        他使了一招声东击西，让众人都误以为他在王府去沂州的车队之中，而他却坐着不起眼的小车，抄了近路，悄悄随着先行的缬草，一路直奔曲州。

        殿下人是的，上香气也热乎乎。有些让人犯困。

        “遵命，殿下。”甘松应。

        谢承思果然受用。端着一副算无遗策的高人模样，先卖关子。

        降香四肢并用，撑在车上，整个人罩在谢承思上。这样一来，他周围便有了限制，再不会被颠得四动。

        为省力，降香塌下腰，将子贴紧了谢承思，能使自己多个支撑。

        “不急，我已经抓住了他。他跑不掉。”谢承思有成竹。

        不过，这回她学聪明了。

        “那你不会让叫人，让车子慢些走？”此时，谢承思更是连雪白的脖颈，都全变红了。

        为确认自己没看错，她又拉着甘松问：“这辆车，是从王府里出来的吗？”

        “停车！”他甚至亲自开了金口，叫甘松停车。

        “你压在我上，白日宣淫，如何不龌龊！”谢承思高声叱，将话里的气势，撑得格外足。仿佛这样，便可掩饰他难以启齿的窘迫。

        “有吗？”降香一上车，谢承思的问题便追来了。

        “婢不是这个意思，殿下冤枉。路途坎坷，殿下脚不便，我在殿下上稳住，能让殿下更舒服些。”降香解释。

        “问的，问的。殿下，我们为何走到这里？”降香点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