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甘松若是知其中因果，可能也不会原谅吧。

        她不想让毁掉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印象。

        “对了，你如今了夫人，还能同我们一共事吗？若是不能，那也太可惜了。”他又追问。

        往后会怎样，有没有尽，她不知。

        他们是她为数不多的可亲之人。

        她确实惹到了殿下。

        “会再也没有人亲近我。”降香在口中对自己默念，“我会听话的，我愿意受惩罚，我不逃。”

        谁会原谅一个叛徒？一个罪孽深重，证据确凿的叛徒？

        甘松夸张地拍了拍口，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那就好，那就好。你那一的功夫，又漂亮又利落，可不能因为生病，再也使不出来了。”

        降香摇摇：“不知。看殿下的意思。”

        妄想只是妄想。

        但他们的关心，是她心中的藉。

        甘松不知，缬草不知，成素不知，连蒋神医也不知。

        然而，居于怀王案前时，它可不敢随意造次。每每怀王递出一个眼神，它就立刻乖觉地闭上嘴。只有他用它的时候，它才能尽情开口，一次说个够。

        她至少能有藉。

        “你等等，我这就去把它拿过来。”

        但她同样也牢牢记得，殿下说过，她只要听话，就不会说。

        他们要是也……她不敢再深想。

        她妄想着殿下会原谅她。

        有时眼睛还没睁开，嘴巴倒先说上了。

养养就好了。”

        甘松：“唉，你要是想出来活动骨，跟殿下说，他肯定会同意。殿下脾气差归差，但决不会计较这些小事。”

        降香养过它许久，知它的子。

        她会听话的。

        怀王断后的这几年，就当是她偷来的吧。

        她消失这些日子，就是证据。

        “想开点，给殿下低个。殿下最看重你，他会消气的。之前好多次，他哪次动了真火？你改改你这张嘴，多说些话哄哄呀。”

        降香当着怀王面喂食，它便温顺地像只鹌鹑，等怀王不在，那便该它作威作福了。

        他忽然想起，今日来，还有另一个目的。

        她冲着甘松，勉强地笑了笑：“我……会试试的。”

        这只鹦鹉，确实是熟面孔。

        “噢对了！”甘松没注意到降香的异样。一拍大，打破了此刻沉重的氛围。

        连忙将话题换过去：“成总托我给你送个东西。我差点都忘了！你还记得殿下那只鹦鹉吗？现在殿下交由成总养了。他本想着你大病初愈，想着正好能送到你这里来，权作一个解闷的小玩意。他上回跟缬草一起来探病，礼物带多了，便忘了它。所以托我转送。”

        可事实是不会。

        他这些日子以来，不仅关着她，似乎也封锁了他中毒的真相。

        他的话，使降香不由得心颤了好几颤。

        她相信他。

        ――又聪明，又聒噪。

        本来，见降香话说得勉强，说完又迟迟不语，他正搜刮肚地想说点什么，不叫话落地。

        谢承思已经不原谅她了。

        “不过，你是不是又因为说话太直，惹到殿下了？殿下无声无息地纳了你，给你的仆婢，还都不会说话！我今天来，他们引路的时候，都是用字条传递消息的，真是麻烦极了。”

        可不是瞌睡来了就有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