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死个明白。

        在过去的一年中，大多数时候，他会抱着她睡。

        现在，只敢对自己偷偷讲。

        降香下意识地弓起腰，也往口缩了缩。

。降香又想。心中叹气不住。

        谢承思将她翻了个，使她面朝着他，面对面拥着她。

        降香从提心吊胆，逐渐变得安心。

        她的手臂也绷得笔直，直上直下地在谢承思上摸索，最后放到了他的小腹上。

        人躺得仍然笔直。

        不仅是缬草成素等人，面对他时，更加战战兢兢；就连中的天子，也愈发看不透这个野心的儿子了。

        降香睁开了眼睛：“要不要试试？”

        但还是小小地修饰了一下――表明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希望他能听出她话里的深意，少责罚一些。

        她其实已经没那么害怕谢承思了，也不算抗拒他。

        谢承思蹙起眉，脸色骤然阴沉了下去。

        却并不出声阻止。

        若今天她不心虚，能理直气壮地面对他，也一样会主动自觉地，钻进他的怀里。

        “我看有人偷东西，脑发热，没想那么多，就跑过去追，追到了东西，不小心把跟着我的人弄丢了。”她再不敢隐瞒，一下子全招了。

        ――自从那次变故，让他中途收手，他像是被她彻底扫了兴，再也不企图别的了。

        出声回答谢承思的话，却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知了，你罚我吧。”

        谢承思冷哼一声：“你怎么不把自己也弄丢了？”

        降香狡辩：“我比他们厉害，不会丢。我也不会跟他们一样，就知告状。”

        到后来，不用他强迫，她就会摆好姿势，任由他搂着。

        不仅狡辩，还说起了府卫和侍女的坏话。

        握住了他的要害。

        要是放在几年前，她什么都不会多想，会理直气壮地说出来。

        直白点说――他变得喜怒不形于色，心思深不可测，让人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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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嫌我碍事，是你嫌我碍事。降香在心里，对自己偷偷讲。

        次数多了，更是随他去――反正能睡得香甜。

        心虚让她觉得自己该些什么。

        但很快，又恢复了笔直。

        他波澜不惊地回。

        谢承思却不像三四年前那般，轻易就被她惹出火来。

        降香先是受不了地往外躲，可他哪里容许她拒绝？再加上，他只是抱着她，并不别的。

        “神京城里，满大街都是金吾卫。东西丢了报官就是，轮得到你好事？你帮人追失物，别人也不一定稀罕你追。现在是追到了。要是追不到，反倒还要嫌你碍事。”

        自从他的双恢复，脾气看上去也好了许多――这是高明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