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渠亦宁第一次和相格面对面坐在一起吃饭，气氛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微妙。

直到两个小锅端了上来，放在两人面前，袅袅的烟模糊了对方的眉眼之后，她才有点紧张地开了口。

那服务员给了一个不解的眼神。

渠亦宁看了一下门口贴着的价位，冬日特惠，是她能勉强接受的水平。

不是说相格有什么外貌取向，但是他确实觉得，渠亦宁长发看起来更漂亮一点。

在等待上锅的时间里，渠亦宁都在酝酿要怎么说了。

刚开学的时候，她是捉摸不透的大魔王，然后就渐渐地出了柔的心脏。

“我刚才幻听了吗？”

相格看她这个表情，都觉得想笑，但是还是憋住了。

“……男朋友？”渠亦宁问得小心翼翼的。

“回魂了。”

相格弯了弯嘴角。

相格把菜单给她，让她先点自己喜欢吃的，点完又接过去加了几个菜，然后就把菜单给了服务员。

“想说什么就说。”

渠亦宁一时半会儿不知该说什么。

“这是最后的晚餐吗？”

“嗯？”

“……”

所以相格开口的时候，她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火锅的诱惑太大了，渠亦宁全都冷飕飕的，看到冒着热气的菜，也觉得可以先吃再聊，反正这么久都纠缠下来了，也不纠结这一小会儿了。

“……”

从九月第一天上学安排座位，到现在一月份，整整五个月。

渠亦宁早就想剪发了，但是天气太冷了，每天开气也不适合她这种无收入人群，干脆把发散下来当围巾，连带着耳朵和脸颊都能温起来。

像是普通的、这个年龄的女孩子。

渠亦宁起码愣了十秒钟以上，才意识到相格的意思。

虽然今天一定要一个答案也是她说的，但是答案这么让人欣喜，还是有点措手不及的。

“先吃吧，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哈？”

渠亦宁听了他的声音，眼神才一点点出现焦距，“格格？”

她本来还以为至少是个八年抗战呢，没想到五个月就已经响了胜利的号角。

“什么？”

“嗯？”

两人碰地吃完了一桌子的菜，到最后两盘肉的时候，渠亦宁的速度一下子放慢了。

她都没想到相格还会注意这些。

“您好，请问需要换个火吗？”

“……”

最后还是相格看不下去，替她回答了，“谢谢，换一个吧。”

她现在浑热起来了，血动速度变慢，反应也下降了不少。

还在队列后面看过渠亦宁的背影，白皙的肤和半长不短的发，转眼她的发都已经能披下来这么多了。

说是去吃饭，其实也没想好吃什么，这个天气就适合吃火锅，相格带着她去了一家吃豆捞的店，一人一个小锅，非常适合他这种洁癖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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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格难得一见地笑了起来，“你要给我下毒吗？”

“渠亦宁。”

“你现在就可以吃醋了。”

她顿时就愣住了。

渠亦宁是真的不敢相信。

这种小铜锅火锅烧得时间长了之后就会没火，渠亦宁面前的这个就灭了，服务员见状，走过来问：“需要换个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