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止心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成佛之论，有些错愕却又觉得莫名熟悉，似乎他应该曾经听过，或者说曾经有人说过类似的话。

        “有心者，众生皆佛，无心者，佛也是魔。”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曾是师兄妹。

        听着周最后那句话，止心隐隐觉得她似乎着其他隐喻的提示。

        “相公，我与你的佛，并不冲突。接受我的爱，并不会让你失去佛心，因为畏惧爱，就是畏惧生命，而畏惧生命的人，离死亡就不远了。”

        止心双手按在周肩膀，将她推开，离开他薄时，两人的上还吞噬者彼此的呼与味。

        如温泉水，将他的脑子和心都满。

        温香玉在怀，止心的心无法将之无视，更因为他对周早已化。

        初听来，觉得矛盾，可细细分辨，却能从周那句‘畏惧爱，就是畏惧生命，而畏惧生命的人，离死亡就不远了’的话中，感受到沉重和通透感。

        “爱我很简单，想会所有的七情六也很简单……不要推开我，不要拒绝我，不要赶我走，接受我给你的一切，感受我给你的一切……”

        周微微一笑：“……是啊，有过讨论。所以你才为了我，负了你的佛，因为你说，你想看看我给你指的那条路上，是一尊什么样的佛。”

        “没有人，生来就该是圣人佛，无无求。”

        她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哪怕她主动吻上他，却也没有闭上眼，而止心面对周眼睛，几乎对她缴械投降。

        脑海一阵轰鸣，连着他微冷的薄上，女人辗转缠绵的都有了温热，将她的温度到了他的上。

        周因为

        “师兄……爱我。”

        好似他们之间的相，有了一个奇怪的平衡点。

        “对，心。”周手指轻轻点在止心左口：“这里若空空，你装不进众生，也装不进我。”

        “你……你是我……师妹？”

        “学慈悲前，先要爱世人，爱世人前请您先爱一人……学会世间七情，享受人间六，只有拿起过，方可放下谈自在。度人先度己。”

        周毫无所觉，或者哪怕知，也放任了止心的为行动。

        白日，他穿着僧衣佛门弟子，晚上他脱下僧衣，成为周的丈夫。

        “我们……是不是曾经有过这样的讨论？”止心越发觉得，周此时的眉眼和眼底的温柔悲悯，让他恍惚。

        “新的佛路和佛？”

        她是想要告诉他，爱并非单指男女之爱，更是一种象的行为能力和为人的常识，更是调和望和邪恶的合锁链。

。

        因为共情是爱的开始，当你没有爱的能力时，不只是自己的生命将是荒芜的枯草，了无生趣，更对众生的生命视若无睹，毫无怜悯，这样的活着等同于死了，更会让众生落入另一种无情冷漠的深渊。

        止心有些惊讶，周之前所说的负了佛，许了她居然是这个意思。

        “谁说，爱众生不能也爱我呢？难我不是众生之一吗？”周用额贴在止心的额前，鼻尖轻轻蹭着他的鼻尖，有些撒的温柔：“所以，佛与我，你都能拥有，不用刻意将我们区别分开。”

        周摸着止心俊美的容颜，尤其是在他额间那空无一的地方连，最后轻轻吻在他的额前，不带着任何情，却让止心抱着周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

        几番思索，他灵台猛地清明。

        “相公，你也一样，不用追求到事事完美，不完美也是一种完美。爱我和敬佛并不冲突，人和佛也不冲突，善良也好，邪恶也好，本就双生。”

        她的目光，让止心脑海中，一段记忆逐渐清晰，不知是因为今日周对他说的话令他感觉熟悉还是她看着他的目光，一而再的令他觉得恍惚。

        “师兄，想要成真佛，远遁世外清修自度是不够的，你要入世修情，自度亦度人。”

        “知情方能释情，入情方可离情，懂情方知共情，共情方能明众生一世皆在自度苦修，修的全是情之一字，之一念。”

        止心诧异，周笑温柔，在他呆愣中吻上他的，尖抵入他口中，缠着他的轻。

        混乱的脑中记忆，像是在大海中钓鱼终于钓出一段曾经默声的画面，不过此时默声的影像终于带上了声音，不再是单纯的淫糜厮磨，还有周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