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说呢，有些东西，来了就来了，水到渠成的事儿，没必要拒绝。

        很近，的手臂直接贴住他小臂，江淮没动，缓慢撩起眼，瞳孔漆黑，眉眼锋利又冷淡。

        江淮已经坐着了，闲适又冷淡地倚在人群最中央，靠着椅背，半张脸隐在阴影里，出的下半张脸棱角分明，半点没有刚才插科打诨的样子。

        “……”

        “哟，念念来啦。”顾淇开了瓶酒，从莺莺燕燕里回，笑着喊她，“大驾光临啊。”

        “早知她要来，我就不叫你了，感觉怪尴尬的。”

        上次那个跟林念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小模特儿端着两杯酒，挤开人群坐到他旁边。

        这长相的都是这种子吗？

        哪个谁？

        一众签的小模特都在，心照不宣地静了两秒之后，伸手把顾淇拽回来，闹着让他再开一瓶，在他脸上糊油，整个人泡在花丛里谈笑风生，活脱脱浪公子哥形象。

        林念是连装都懒得装，邵西妍平时倒是伪装得不错，一副清纯小白花的模样，没遇见江淮之前，他还真不知这小孩儿有这么多小心思。

        “也是，”乔薇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嗤了一声，“江少爷也在那儿呢，你俩还于见面会尴尬的状态。”

        半晌，林念缓缓撩起眼，朝灯光明亮投去一眼。

        不熟且人太多，她嫌吵，本来打算走，看江淮坐在人群里，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坐边上去了。

        一个场子里多的是不知他们关系的人，了解点的……大概也没想到有这么快。

        江淮坐在卡座中央，出去的路被他堵死，人群簇拥着，吵得要命，这会儿听他说话，撩起眼，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人还多，乱七八糟的灯光停了，调成常亮，音乐换成舒缓而又节奏的摇，一群人坐在最中央的大桌边上，桌上酒瓶垒起。

        人路过卡座边缘的时候，还带着后一连串呼喊声，他充耳不闻，唯独听见那么一句。

。

        “吵。”林念说。

        “不是，我本来没想办的，是那个谁，”顾淇抿抬了抬下巴，给他使了个眼色，“忽然说要给我庆祝一下。”

        顾淇心有余悸，在莺莺燕燕的谈笑声中拍着口，着一脸油跟江淮说。

        “小朋友心气躁，贴过的一个二个还偏偏都来者不拒，说不清是命好，还是不好。”

        她不想，也不着，但……

        邵西妍家里生意的，在江城也算是排得上号。

        “这么多人，你也敢叫我？”

        林念顿了两秒，不知怎么说。

        有个，主见多，不服。

        不过随便吧，谁都行，他们自己的事儿。

        江淮不甚在意地偏扫了一眼。

        她表情很淡，却生生听出几分嘲讽，乃至后面的人没有再动，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僵持着。

        “礼物给你。”林念放了个袋子在桌上。

        乔薇收回视线，握着酒杯轻轻摇晃，不咸不淡地说。

        大小姐大学在读，因为鸡蒜的小事儿跟家里闹掰，出来讨生活，装穷，豁得出去，还真把顾淇骗住了，寻思着终于找到个听话的，火速签了，等她爸找上门来，他才知被蒙了。

        顾淇说谢谢，但人却没动，直愣愣地站在她面前，正正好挡住后的人，林念倒没怎么注意。

        搁半天不知他俩好了呢。

        说实话，她自己也没想到。

        “我过去玩儿，你们继续。”顾淇放下酒杯，让开了路。

        “你怎么不过去？”她问。

        “妈呀，这祖宗怎么也来了，她记得我生日，感觉我要折寿的。”

        一个二个？

        乔薇一个人坐在最边缘的卡座，临近live舞台边缘，灯光打不到，昏暗安静，显得分外冷清。

        还有一个是谁？

        “行，谢谢你啊。”顾淇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敷衍地接过，心里直嘀咕。

        气氛很微妙。

        林念没什么表情，抿了一口水，锐地意识到，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她不知的事情正在发生。

        好吧，距离上一次跟乔薇在这儿喝酒，好像还没几天。

        何况是她等了这么久的。

        “祝老板生日快乐。”邵西妍仿佛只是不经意地过，很快离开，先端起酒杯敬了顾淇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