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柔和光线之下，她的眉眼温柔缱绻，与他相似的眼睛里，依稀出一丝不舍。

        但重点不是这个。

        “我不想离开中国。”陈卯卯说。

        陈宵寅带她去附近的餐厅吃饭，吃饭的时候，他又提起了留学的事情。

        陈宵寅沉默了很久，最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刘珂只是断了左手，坐在后方的陈正却受伤严重。

        她自己都不愿承认，她对他仍然存在着一些无法消逝的感情。

        以前陈宵寅没有提过留学的事情，现在在陈正出车祸的节骨眼上突然提出来……

        陈宵寅叹息了一声。

        陈卯卯静静地看了会儿隔桌的一家四口，突然想到，如果她也是和陈宵寅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

        大庭广众之下，他搂着她的后腰，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住她的双。

突然从十字路口撞了过来，直接撞到了车后排，将车撞得侧翻。

        我也不想离开你――她其实想说的是这句话。

        见她不答话，陈宵寅起了。

        陈宵寅回，绕过餐桌走到她旁边。

        为什么自己会想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他情侣手表呢？一周前，陈卯卯在商场橱窗里看到这对手表的时候，就鬼使神差般买下了它。

        --

        隔桌有两个小孩儿，吵吵闹闹，女孩儿把男孩儿的饮料打翻了，男孩儿哭得很大声。妈妈安小男孩儿，说他是哥哥，要让着妹妹。

        “阿卯，你的英语基础还是可以的，我过几天找我的导师帮你写个推荐信，看看能不能去qs排名好一点的学校。出国留学的经历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当年爸爸就不允许我出去。现在爸爸出了车祸，家里也有点事情不能兼顾你，我希望你能在国外过得开心。”

        她锐地察觉到，陈正的车祸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之前我被泼硫酸，和爸爸的车祸有关系吗？”

        陈卯卯低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在这个时刻，陈宵寅微妙地意识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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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英语不好。”陈卯卯埋吃饭。

        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畸形的恋爱关系了吧。

        “那我先回医院照看爸爸了。”

        “吃饭了吗？”陈宵寅问她。

        陈卯卯在他转离开的时候叫住他，拿出书包里包装好的手表。

        “哥，生日快乐。”

        于是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发。

        她看着自己手上被硫酸留下印记。

        她想。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低凝视着妹妹的眼睛。

        或许是习惯，也或许是……爱。

        陈卯卯摇。

        “在国内考雅思，出国了先读预科，王阿姨就在加拿大治病，阿卯，你不想过去和她团聚吗？”

        “哥哥接下来会很忙，全国各地都要出差，就没有办法陪着你了。阿卯，我会请个阿姨来照顾你。等等我，好不好？不要和别的男生谈恋爱，阿卯。”

        了祛疤美容后，它已经浅淡得几乎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