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她在害怕自己？

        他这样油盐不进的姿态让陈卯卯气得很了，于是她尽挑着伤人的话说。

        刷完牙之后，陈卯卯手向他面前一伸。

        “我不和你住了，我自己去住酒店。”她说。

        陈宵寅以为她终于原谅他了，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想也不想地把手放上去――他以为她想牵手。

        “阿卯，我向你保证再也没有下次。”

        “那也比和你呆在一起安全。”她的话不多，但每一个字都是控诉。

        陈卯卯烦躁起来。

        --

        他不懂为什么她总是能用最柔的嘴说出最尖锐的话语。

        但是她发现她找不到手机了。

        片刻后，她突然想起什么，连鞋都不换就要追出去。

        “啪”地一声，他的手被她拍开，陈卯卯开了口，嗓音沙哑。

        他安抚了她很久，陈卯卯累了，终于停止了哭泣。

        “对不起，不会再这样了。”

        “大晚上的不安全。”

        陈宵寅说着就关了门。

        她的话像一柄锋利的尖刀，毫不留情地入陈宵寅的心脏。

        “你还强迫我――这还不是第一次。”

        “既然不想和我同一室，那就我出去。”

        门被从外面反锁住了，她拧不开。

        他一声不吭地接受了她的所有攻击，上半的肌肉绷得和他起时候的一样。

        “卯卯，帮我求求你哥哥，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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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怎么也拧不开门把手之后，陈卯卯徒然地坐在地板上。

        小号里还有条私信。

        看见他离开的背影，一开始，陈卯卯松了口气。

        她猜想是被他带走了。

        陈宵寅沉默地看着她翻箱倒柜。

        陈宵寅只能歉。

        回国之后，他没有翻过她手机，她就忘了这回事。

        “那份证该带了吧？坐飞机需要份证，你别骗我说它丢了。”

        她看向他，他却好像有读心术一样，往门边走去。

        手机的微博客端还登陆着她的微博小号，还没来得及登出。

        见他不说话，她往他心脏上补了最后一刀。

        她翻了他的钱包、证件袋、行李箱夹层、外套口袋、抽屉、衣帽间、电视柜，没有找到份证。

        陈卯卯甚至把这张照片保存了下来。

        陈宵寅没有说话。

        陈卯卯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了出来。

        而且这也没什么，他并没有限制她与外界的交。房间里还有电脑，还能自由地上网聊天看剧打游戏。

        “我们早就分手了。分手炮也打过了，回炮也打了，我早就不欠你什么了。你还藏着我的证件，纠缠不休真的很讨厌。”

        照片里，她的半张脸颊连着脖子，一片坑坑洼洼，是被高强度腐蚀烧伤后的痕迹。

        他只能这样说。可是这个保证在他自己看来都苍白到无力。

        陈宵寅就站在她后面，不敢碰她一分。

        陈宵寅垂下眼帘。

        她推开他，站在洗手台前，挤了牙膏，用电动牙刷刷牙。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她足足刷了好几分钟的牙齿。

        她不再找陈宵寅要证件，自己去屋子里找了起来。

        于是陈宵寅又尝到了她的眼泪的味。

        陈宵寅一开始没说话，过了半晌，他才说：“护照在家里，我没有带过来。”

        陈宵寅用了力气，陈卯卯这次无法从他铜墙铁一样的怀抱里挣开，只能用手指死死得抓着他的背，隔着衬衫，在他的背上抓出血痕。

        “你要份证什么？”陈宵寅警惕地看向她。

        顾小檩发了一张自拍给她。

        这很正常，他在以前的时候就总是翻她的手机，查看她的社交件，所以她早就养成了一些聊天记录阅后即焚的习惯。

        只要面对她，再怎么克制也会出端倪的占有，确实是让她害怕的源。

        陈卯卯累出一汗，突然想到，或许份证就在他的上。

        那是两个小时之前，很久都杳无音讯的、顾小檩发来的消息。

        小号里的聊天记录她从来不删，因为在以前，她每次使用完都会登出。

的口里。他在他口腔里尝到了腥咸的，又又膻，还有一丝珍珠茶的甜味。

        “把我的护照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