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牛仔的右终于被他剖开。

        剪刀的尖端避开棉质内，剪开大与子腰的连接。

        听他这一说，陈卯卯也无所谓了。

        她骨折了，她是个病人，他什么都不能对她。

        陈宵寅帮她脱下了剩余的布料，两条白生生，伶仃仃的，与她间的白色碎花内共同暴在日光灯之下――如果忽略陈卯卯右脚上那笨重的石膏靴的话。

        “内衣不脱吗？你要穿着内衣睡觉？”

        这多好，她现在只有他了。

        王璐冰癌症痊愈，又是高龄产妇，在未来一定会把生活重心转移到那个孩子上，分不出多少力来照顾女儿。

        屋内开着气，有些躁动的因子弥漫在空气中，像是有火星子一样一点就燃。陈卯卯无法忽视这氛围。

        不论过程如何，她最终还是回到了他边。

        她需要他，她无法离开他，她必须依赖他。

        她脱了衣，只留着一件打底衫。

嘴。

        她自上而下俯视他的脸，对上他冷静又克制的眼神。

        --

        她骨折了，只有他能帮到她。

        陈宵寅真的什么都没。

        “嗯？”陈宵寅抬看她。

        倒也不必急于一时，反正来日方长。

        这时候她甚至有些得意。

        陈卯卯的内心也随着剪刀合上的“咔嚓”声颤了一颤。

        “衣服要脱吗？”陈宵寅开口问她。

        “我会注意的。”陈宵寅说着，又低下。

        可陈宵寅仍旧庆幸，即使他知自己的这份庆幸很不应该。

        她回国读书是利弊权衡之下的答案，并不是因为他。

        “我晚上还得帮你洗澡。”陈宵寅毫无回避的意思。

        “我……我自己可以脱。”陈卯卯脸忽地有些发红。

        “我……去床上脱，你先把我抱上床。”陈卯卯有些愤愤。

        他的手移到她的后背，托着她的腰，剪刀口继续向上，将牛仔的腰与她的腰分开。

        “没什么，就是……别剪到我的内了。”她小声说着有些难以启齿的话。

        有视线扫过她赤的，陈卯卯被他看得有些发热。她佯装没有注意到他上下动的结，双手揽着他的脖子被他抱到床上。

        他把她抱到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只是脚骨折，上半的行动并不受限。

        被抛弃的感觉他感同受，他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安她。

        他想抱她，可又怕她会躲开――她并不是为了他才回来的。他还并未自恋到这种程度。

        明明前段时间还将他推开，现在就只能眼泪汪汪地对着他喊痛诉苦。

        她看见他的嘴角弯了一下，但是那笑容又很快隐匿在鼻侧下方的阴影里。

        剪开右之后，左就方便多了。

        她很快脱下了打底衫，手折到后背解开衣扣子，绵的房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