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屹起初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看她这模样，很快又坦然了。

等用完膳后，霍姝琢磨了下，方才询问他，“世谨，你是不是常常遇到今天这种事情？”

们笑了笑，便走进书房。

霍姝给他完背，就伸手摸向他的腰腹的位置，问：“这里是什么东西伤的？”

聂屹忍不住失笑，能这般坦然地说出这种话来，也只有她。要是其他的姑娘，这种不符合闺阁女子行为的事情遮掩还来不及，哪里会如此坦然以对？

霍姝不相信他，说：“那就去沐浴，我帮你看看。你放心，要是你有伤，我可以帮你理，我以前在边城打长大，和军医学过一些理外伤的技巧，伤口包得可好了，大舅舅还曾夸过我有前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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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记忆力自幼就极好，有过目不忘本事，不是高兴的、伤心的、害怕的、恐怖的事情都能记得一清二楚，时间过得再久，也不曾遗忘。当年不过是短暂的相遇，却让他记了十来年，连那小姑娘长大后的模样，也在第一时间就认出来。

聂屹垂着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说：“我没有骗你，那些血都是刺客的。”

聂屹长发披散而下，垂落到肩膀上，顺着线条优美的肌肉落而下，四肢修长有力，肌肤温如玉，虽无女子的白晳细，却十分细腻泽，只是上面却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细碎的伤痕，尤其是腰腹上，还有一明显是被什么锋利的利刃抓挠出的伤，看着倒是像猛兽抓伤的。

霍姝将他仔细地打量片刻，发现他上没有伤，他并未骗自己。

霍姝这才放下心，觉得今儿她也算是尽自己的力量保护他，没让他上出现什么伤，就推他去沐浴。站在沐桶边，她挽起袖子帮他背，目光偶尔落到他的腰腹间，努力地忽略他脐下三寸的那又丑又长的东西，不过脸上的红晕，还是出卖了她。

“真的？”

想到这里，霍姝就怒了，竟然敢欺负她男人。

聂屹顿了下，“我没受伤。”

聂屹见她神色间带着几分愠怒，却没有继续问下去，心里不禁有些淡淡的失落。这段日子，他已经能肯定，她完全将他忘记了，甚至没能想起当年的事情，仿佛在她心里，那些事情无关紧要，不留一丝痕迹。

洗漱完后，丫鬟进来询问可要摆膳。

聂屹站在窗前，见她进来，凤目里敛去先前的深沉，多了几分柔和，拉着她的手：“你怎么来了？”

他心十分失落。

聂屹的微紧，飞快地抓住她的手，目光暗沉，意味深长地：“是狼抓伤的。”

霍姝见天色晚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忙叫人摆膳。

最终聂屹还是被她拽回房，推进净房，脱了衣服给她看。

霍姝瞅了他两眼，见他上的衣服还未换，血腥味虽然淡了许多，却仍是十分刺鼻，说：“来看看你的伤。”

“狼？”霍姝有些好奇，看它的痕迹，只怕这伤有十来年的时间，应该是他小时候落下的。聂屹小时候不是养在皇里么？难不成有谁欺负他，让狼来咬他？

可惜那姑娘却早已经不认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