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他脸上带着笑，“因为地狱是魔鬼才会待的地方。”

何愈的心脏莫名抽痛了一下。她试探的开口：“是梦还是真实发生……”

――季渊。

“我梦见下大雨的山村，还有不断砸在我上的椅子，木和骨一起断掉的声音，刺耳到让人绝望。”

他其实一点也不讨厌季渊，对于徐清让来说，他就是自己最想成为的那种人，没有任何不好的回忆，热爱生活，对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充满着善意。

安静的室内，他的声音衬着雨声，低沉暗哑。

他坐在沙发上，歪着。

好几次，何愈都看见他抬起又放下的手。

像是在一步一步的引导他回答这个问题。

好在徐清让也很合：“我睡眠不太好，以前是靠安眠药才能睡着。”

最后那个吗字在口中被消化，默默吞咽下去。

何愈偏问他：“灵异片可以……”

旧日的伤又隐隐发痛了起来。

徐清让看了她一眼，听话的坐过去。

何愈睡眠质量还好的，基本闭眼十分钟就能睡着，家里也没有安眠药。

她鬼使神差的开口问他：“你是徐清让还是季渊？”

黑夜就是一个可怕的修罗场，他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放大。

好到每一个人都喜欢他。

外面下起了雨，滴落在窗上，声音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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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愈的再次询问下，他终于开了口。

“我以前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看电视，经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她把电视打开，坐在沙发上，“而且安眠药不能多吃，这个是有副作用的。”

他不会在夜里看着黄色的台灯发一晚上的呆，也不会反复着那个噩梦，更不会经常听到有人骂他疯子。

睡颜安静，睫很长，眼底甚至被投出了一圈阴影。

很多时候，他甚至想要一睡不醒，让他代替自己活下去。

旁良久没有传来动静。

她将鼠标下，一一翻找着。

“我了一个梦。”

何愈在播放上找有什么好看的电影：“你平时喜欢什么类型的，恐怖悬疑？还是家庭理？”

而是徐清让。

课外活动从来不报名参加，被老师点到却会回答的类型。

他多好啊。

她拍了拍自己侧的空位：“过来。”

仍旧不说话。

“为什么睡不着？”

他不说话，何愈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她尽量放柔了声音：“睡不着吗？”

第17章第十七种爱

不知为什么，何愈看着面前这张脸，脑海里浮现出的名字不是季渊。

看上去很乖，是那种话不多的乖，就像课堂上永远不举手发言，却总是认真笔记。

徐清让恍惚了一阵。

似乎想要抱住什么，最后又被理智压下去。

受伤了不会说，难过了也

他突然安静下来，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她。

沉默良久，他才点：“恩。”

季渊的格是所有人都会喜欢的乖巧，而现在的他，则属于那种，让人心疼的乖巧。

何愈又喊了一声：“季渊？”

即使不愿意，可还是不会拒绝。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眼睫颤了一下。

何愈问：“什么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