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结婚呢？”

        他没有放弃补充。

        贺云朝以为这个答案让她不满，心下忐忑波动，一只搁在前的手松开，又握紧，反反复复，可是他没有选择上妥协。

        “如果我不想结婚……你也可以接受吗？”

        “我不接受开放式关系。”

        “那不是问了才知嘛，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不想要，那我们就得别的准备……”她自言自语似地喃喃。

        任令曦缓缓敛起了笑意，翻躺了回去。

        任令曦眨了眨眼，她很少听贺云朝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像是急于把心剖开给她看，里面干净坦然，没有一点隐瞒和弯弯绕绕。

        许久许久，这是他给她的答案。

        “我就是不明白，结婚的意义是什么——总觉得我们现在的相模式和结婚也没有什么区别，那么唯一

        “我得告诉你我现在不能生孩子。”

        “哈？”

        他想想说。

        他当然有听进她的话，所以更疑惑，“所以为什么突然要担心这个？”

        像签订什么耻辱条约似的，贺云朝眉心紧皱，明明极度不甘，却又强行克制住反抗的念，脑瓜子里一条又一条的要求往外蹦，可还是觉得不够，好好的“不婚关系”，被他莫名其妙提得像是“分手条约”，态度倒是审慎端正，然而一条条要求听起来实在是委屈极了，和刚才冷静分析的他截然不同。

        “一周至少两次……不，三次，你知我说的是什么，除了你现在我谁都不行。”

        见她没反应，贺云朝反倒是紧张万分，薄紧绷成一条线，手臂环上了她的腰，紧紧抱住她不放。

        “所以……我想结婚，和你。”

        “反正不什么准备，分手绝对不在考虑之内，另外我也说了，我并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你想要，我也心甘情愿去学怎么一个好爸爸；你不想要，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一切依照你的意愿来——不是因为我没有想法，而是因为这本来就对你伤害更大，我不会因为想逃避责任就让你放弃母亲的权力，但也不可能因为‘我想要’这个理由就让你承受和神上的双重压力。”

        “贺云朝？”

        “我想和你结婚，任令曦。”

        “……你得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谁。”

        这一刻的表达已经足够说明，他确实不是什么无条件言听计从的伴侣，他有他的决定，只是他愿意从彼此立场去思考，给她更多尊重而已。

        她趴在口的样子很可爱，平时雷厉风行的任令曦，今天好像很不一样。

半会儿我不成一个好母亲。”

        意识到自己关注点全在她上，贺云朝连忙收回神。

        他满脸错愕，“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况且我也没提到生孩子吧？”

        任令曦埋咬牙，好不容易按下笑意，“这和结婚有什么区别？”

        安静的卧室里，是她娓娓来的声音。

        “你的伴侣只能……只能有我一个。”贺云朝低沉的声音从咙深发出来，像是跟着结了一圈，压抑半天才着自己说出这么一句话。

        任令曦感到莫名其妙，没明白这个答案和她问题的关系。

        贺云朝蓦地握紧她的手，“不许提分手。”

        她漂亮的眸子在昏昧中注视他，一段均匀的呼声后，是她更温柔的语气——

        贺云朝较之前更迟钝了，“什、什么？”

        卧室陷入落针可闻的死寂，眼前的男人似乎因为这个问题大脑失去活。

        “但如果你不想有这个形式，至少，我希望我们能像这样。”

        “其实我不排斥结婚。”

        “我，没有把问题抛给你。”贺云朝眉眼微沉，认真说，“如果你想考虑这件事，我们可以找个时机好好讨论一次——明天就行，如果你不加班，明晚我订个餐厅。”

        “还有，让我和你住一起。”

        贺云朝好像没有听出她话语中揶揄的意味，温声落下一句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