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在这短暂的几秒钟努力汲取氧气，因为没过多久，他再度吻上来。

        这份痛苦蓄积了太久，久到现在他已经不知如何将它们表达出来，只能在压抑中无意识地宣，所以连他自己都不知原委。

        “我们没有犯错。”他沉眸冷。

        如果一定要说最奇怪的……

        “诸神小队不会有叛徒。”贺云朝知她说的是对的，可是至少这一点，他绝对不想推翻。

        “吻我这么委屈吗？”她悄声调侃。

        “我说‘不怪你’是真的，贺云朝。”

        “比起记恨自己，我反而觉得有更需要你执着的事情。”

        贺云朝连在她的间再度落下几记轻吻。

        “你真的确定吗？你曾经和我说过，也许阿莎加利用科技手段窃取了你们的行动讯息，也许有人不小心了任务情报，也许你们被人出卖了，可是在我看来，你们的每一步错误都被应对得太适时。就比如，如果当日你们的行动信息，按理他们诱敌深入将你们一网打尽就是他们的应对方案，可是你们脱逃成功，他们难还设想了你们脱逃后俘虏他们的后续？那从一开始就该对你们赶尽杀绝。结果你们反攻后，那么恰巧附近就出现了联小队的求救，那么恰巧你就被作为独当一面的战力派遣出去，那么恰巧那些俘虏就趁你不在的时候脱逃成功将你的队友制服——”

        “哪怕和他们任何一个人交换立场，你也会一样的选择，那样，你会恨他们吗？”

        死得一干二净，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他们原定确实有一个支援小队，那是在他们失败的情况下，作为阻止毁灭风暴的敢死队，他们那天收到的就是那一队联军的求救信号——可是等到他赶去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死了。

直到她的脑中因为缺氧而一片空白，他终于从她的口中退出，抵着她剧烈息。

        “那么，除开诸神小队呢？”任令曦并没有急着反驳他的话，而是提出了另一种可能，“还有谁，知你们当天的行动节点？”

        即便抵，他还是着自己在脑海里一遍遍拼凑当初的情形。

        贺云朝微微虚藏眸光，沉浸在记忆的搜寻中。

        她以为他只是情作祟，可是最终落到颊畔的意告诉她，他很清醒。

        其他人？

        贺云朝紧拧眉心，试图寻找那段模糊的记忆，可是大概那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重点都在之后的指挥室失守上，这一段他已经有些淡忘。

        可她依然听得出来，他很痛苦。

        可是这一刻他已经不是那个被封印记忆的贺云朝，他想知真相。所以在她分析的同时，贺云朝也在努力回想这一切的诡异之。

        他那时候……

        贺云朝缄默摇，神色静如止水，仿佛泪中的与他无关。

        任令曦渐渐拧起眉心，“这在我看来，就像是有人，知每一个步骤出了什么错，不断在修正，帮助阿加莎人对抗你们。”

        他怔怔直视她。

        如果有这样的人，这样的漏，当时的他就没有想到过吗？

        这些人……本该是知他们行动的。因为他们控制指挥室，敌军投降之后，他

        那以后他们吻了多少次她已经不记得，只记得两躯从一开始的正面相对，到了后来她不知什么时候被抱进他怀里，炙热的躯交缠，只是接吻就已经吻得昏天黑地。

        沉默许久的他终于喑哑发声：“什么？”

        任令曦仰首吻他的。

        “我们只从结果来看，你们那日的秘密行动，被对方发现，视作第一次错误；在你们反攻成功后，你们收到求援，于是你离开了指挥室去救援，是第二次错误；等你发现的时候，诸神小队的队友包括你的父亲，全都被反俘虏，是第三个错误——如果你要说他们不是巧合，你就必须承认诸神小队是名不副实的英队伍，不然为什么会犯这么多错误？”

        任令曦抬手抹去贺云朝眼角的意。

        他的目光不经意及令曦询问的目光。

        “因为我知我对你有多重要，所以如果你因为迫不得已或者控制不了而伤害我，我知那不是你的本意——如果我是你，你也会原谅我，我就是知。”

        [还有谁，知你们当天的行动节点？]

        贺云朝没有开口，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怎么了，为什么哭？”

        大概就是那天基地附近出现的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