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穿着很和，释宴想要吗？”释宴对着她的新衣服摸来摸去，宋菀时作势便要脱下。

        “开...”宋菀时很快顿了一下，“一点点，要是释宴也在就更开心了。”

        释宴眼眸微亮。

        瞧释宴神神秘秘的样子，宋菀时不免失笑。

        夕炤被三个虎族的兽女挡在门口，见到若洄和那只小兔子也有些惊讶，顾念着虎族落，她也不敢轻易和对方起冲突。

        “学到什么啦?”菀菀的声音又轻又柔，释宴听得心的，她见夕炤她们没有察觉自己霸占了妻主，便偷偷摸摸地亲亲菀菀的，“我学会伺候菀菀啦!”

        兽女当族长和女人当族长是不一样的，想到豹群的族长，若洄还是有点怕别的族长。

        来到这个地方，莫非是岁砚的手笔?

睛对视。

        为花豹的若洄不同，她早已脱离了族群，闯进来的时候便没有丝毫顾虑。

        她没吭声，权量着这些话的用意。

        “我们快走吧...有人看着。”同为潜伏者的感知锐，若洄便显得有些着急。

        “但是，我、我忘了...”岁砚怎么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到底在祭祀上了什么。

        “天黑了，我们要带，带，菀菀回去!”把这次从集市上换到的东西都藏起来了以后，若洄便化成人形和茶梧分找起宋菀时她们，找来找去，最后都停在了这个石屋。

        “岁砚...”宋菀时咂摸着这个名字，现代人都各有姓氏，而这里的人名字则是怎么顺口怎么来，释宴，若洄，夕炤都是这样，而岁砚...

        “你肯定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允许被进入岁砚屋子的只有女人，胡原连东西都没收拾，凑热闹地跟了过来，于是听到这话的也就只有胡原和虎族的族长星禾。

        胡原十分能理解兽女对她们妻主的依赖，当下便点了点。

        透过薄薄的门板，外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随着一声虎啸，门板便被人撞开了。

        星禾拧眉，凌厉的目光瞪向门口，原本熙熙攘攘的虎族兽女们一下子就熄了火，小声地嗫嚅起来。

        刚一回到熟悉的树屋内，释宴就扑上来抱住了她，比她要高的兽女略微低下脑袋，蛇信子不断地碰着她的侧颈，宋菀时笑着回抱住释宴，拉着她的手放在后腰上。

        “岁砚，把话说完。”星禾的语调不急不缓，岁砚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若洄把里面环视了一圈，第一个对上的就是陌生的女人视线。

        岁砚的眼珠是淡淡的烟灰色，不那么黑，恍惚间，宋菀时想起了她确实是见过这样一双眼睛的。

        “族，族长，就是她...”岁砚怯。

        夕炤提着篮子里的小兔子，同样沉默了一刻“我们担心妻主，至少得留一个兽女跟着。”

        族...族长...吧?

        若洄恢复兽形，伏低了。

        *

        几个月前的梦里，叫她姐姐的女孩宋菀时已经记不得长什么样了，梦里的故事大多瑰丽又奇异，她又格平和，答应什么事也不为过...

        宋菀时的确不擅长交际，也生怕会说错话，兽女都不在她边，这还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她一个人面对...

        有名有姓。

        “不好，不好。”夕炤回握住菀菀冰凉的手，轻轻摇了摇，“我和星禾的关系还可以，但和虎族族长就不知了。”

        承认还是否认?

        若洄不自然的走了两步，躲躲闪闪的目光只落在了宋菀时的上。

        “下次我们就不来这了。”

        “已经没事了，”宋菀时起，略带歉意地对虎族族长，“既然岁砚已经忘了，那便等她想起来再说罢，我便先回去了，家里还有兽女在等我，最后，谢谢...胡原你的大衣。”

        “不，不要。”见夕炤去生火，若洄又去收拾起了拿回来的东西，小兔子她也不放在眼里，释宴按住菀菀的手，别扭地压低了声音，“菀菀今天出去开心不开心?”

        “菀菀，其实我今天没有乖乖在家...”她抱着宋菀时坐在了床上，“我去学习了。”

        见她们这么紧张，宋菀时也被带入到这份情绪中，亦紧绷了神经。

        “你先慢慢想罢。”

        而宋菀时都说了要走，星禾自然也不会拦她们，倒是岁砚，最终也是一脸纠结地看着她们离开。

        “怎么都来了?我没事的。”出来的路上夕炤和若洄的心情都不太好，夜风很凉，宋菀时一手将茶梧拢在手心里，放在了大衣里面，一面主动牵起了夕炤的手。

        “岁，岁菀，你应该叫岁菀的...”岁砚小声嘟囔的声音谁都能听见，宋菀时若有所思地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