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向导这次没有服从他。她为他的回答惊慌不已，惊慌之中选择——她选择就像梦里那样——

        他抬起。请求，或者恳求，或者要求。对他来说都是一个意思。他渴切地望着她。

        怎样迫使她按照他的意思？怎样实现他的意图？……他想起了一个类似的情形，一段录像，人如何纵别人……他明白他要什么了。

        但是黛安娜冷漠地看着他。她把手放在缠绕在她脖子上的水母的手上，对它说：松开。水母难过地松开她。接着她把手放在他口。

        “弗伊布斯……弗伊布斯你在干什么！弗伊布斯，放开！”

        下去。向导这样指挥他的。

        他想到了梦里他最后的打算。

他等艾达冲过来教训他。但是，没有艾达。四周空的。艾达也不在控制区，广播始终沉寂，没有传出她对他的批评。他站了好一会，终于想起来：艾达走了。

        他的动摇让她升起某种希望。她开口对他说：“弗伊布斯，放开我，好吗？”

        是的，痛。那样会很痛。他会让她很痛。他并不想让她痛。

        不要。他不想。向导的神须还在他的神里，她能非常清楚地读到他抵和对抗的情绪。而从她埋进来的分，他也能清楚地感应到，她在恐惧。她并不愿意。因为可能会很痛。她不想痛。

        “弗伊布斯，太好了，你总算醒了……你刚才抱着我，把我抱得很难受……呃，你需要我帮你理一下吗？”

        在紧衣的束缚下起，非常不舒服。

        弗伊布斯，停下来！她命令他。

        接着她站起来。她不想呆在这里，她想出去。她不想呆在他边，她想离开。

        他被喊声叫醒，睁开眼睛看见黛安娜惊疑不定地望着他。银色的神须从她那里伸出来，刺进他。他能从这神凝成的单向链接上感觉到她的不安。

        既然刚才那样不行，换个方式行不行？

        他抱住她的，阻挠她迈步。他发现他抱住的是光的，而他自己的手臂也是光的。他贴着她柔的肤，于是感到刚才被抹除的再度升腾起来。血在奔涌，阴起。他蹭着她的肤，感觉非常好。他想要更多。

        他不愿意。

        弗伊布斯，你需要我帮你理一下吗？她这样问。然后不等他回答，她抹除了他的唤起。

        但是黛安娜只是冷冷地垂着看着他。

        不好。不要。想要她按照他的意愿，实现他的意图，答应他的愿望。他想和她！

        他想。

        他愤怒地抓住她的手腕，压住她。他确实下去了，但是再起来并不难。只要他不克制，只要他放纵自己的渴望，他就感觉自己得发痛。

        他们于是从五岁变成了十五岁。积木块全都不见了。他跪在铺着橡胶的地面上，兴奋地注视黛安娜。他想什么？他自问自己。他的水母跃出来，在他们四周欢快地舞动长长的手，并给他提示：那手落在黛安娜的脖子上，缠绕住她。他想碰碰她，确认她真的在这里；他想抱抱她，确保她一直在这里；他想亲亲她，告诉她他希望和她永不分离；他还想……

        “不。”他明确地告诉她。

        这里只有他和黛安娜。他进而又想起来，朱利亚斯也不在这里，研究员们都不在——这里不是游戏室，是冥想室！没有监控，他了什么都不会被第一时间留意到的冥想室！自由，超棒。

        他想。

        为什么要停下？他觉得困惑。他明明从她插进他神的分感觉到了她的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