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遥说:“份证上写的是四月二十号。”
许久不住人的房子有种感,她在昏暗中摸到开关,开了客厅灯之后,屋里亮堂许多。
“在找什么?”
佟遥仍旧说不出话,她看完诊断的最后一个字,忽然串联起一切有迹可循的记忆。
她也没抬地答:“口本,下周老师要收复印件,我记得是放在这里的。”
她觉得这样也可以,“那我先去房间里收拾衣服。”
她中间休学一年,比同级生稍大一些,过了今年就十八了。
周柏山点点,又由此想知她的出生日期。
家里重要的纸质证件一般都被收在这个抽屉里。
问清楚要什么之后,周柏山接过她手里的抹布,“你去其他的,早弄干净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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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下个月?”
怪不得会听信二叔的话,反常的她嫁人,怪不得瘦了那么多,还总忧心她以后该怎么办。
周柏山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变得灰白。
等他第二次从厨房出来时,见到佟遥正蹲在客厅的一个木制斗柜前,拉开底层抽屉,像在翻找什么。
在看到最上面“宜城人民医院”的字样和姓名那一栏时,她的脑海里已然乱糟糟一片了,只能凭借本能去努力辨析纸张上充斥医学术语的影像检查结果。
周柏山觉得农历阳历影响不大,但十八岁生日得好好过一回。
的脚程,说着话,没一会儿就进到这片老旧小区里。
周柏山借着高优势,把佟遥够不上的台面也顺手抹了一遍。
“你生日是哪天?”
他意识到不对,“怎么了?佟遥?”
这水落石出的命运,好残忍。
佟遥指一指四周,“就是浮灰,很快的。”
“要什么?”周柏山没有真听她话的呆着不动。
这回过来也不止是送衣服一件事,佟遥让周柏山自己找地方先坐一坐,但自己却没停下来,忙活着打扫屋里的卫生。
然后佟遥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她的注意力被刚刚无意中翻出来的报告单垄断。
“不然就按阳历来,或者你问问。”
“对。”佟遥把抽屉里不需要的东西理出来放到脚边,一边回他话:“不过很久没过了,也不知家里是按农历还是阳历算。”
穿过贴满各种小广告的狭窄楼,佟遥拿出钥匙开门。
佟遥着报告单,不出一滴眼泪。
两人分行动,效率确实高很多。
抽丝剥茧,才发现原来答案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