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霍暻不为所动，漠然转走向地牢出口，脚步稍停，“问问他们寨子里亲人的名字，以抚恤金的名义，每家发三十万美金。”

        眼见事情败，刹那间，奈盛面色灰白，双眼血丝尽裂，大吼一声将圆桌掀翻在地，呈着同归于尽的心猛地从腰间枪上膛直指霍暻口，还没等勾动扳机，格朗端起斯特林冲锋枪，抢了三秒发出四颗子弹，弹全数贯入奈盛五脏六腑。

        格朗蹲下查看生命征，确认回复：“是，大少，断气了。”

凝固在脸上，双手用铁链吊在半空，上被沾过盐水的鞭子抽得开肉绽，血水沿衣角落，滴答作响。

        毁尸灭迹，不论活人死人，都在灭口范围之内。

        “上给国会发函，说奈盛参谋长包庇案犯，事迹暴后自杀，其子拉罕在逃，军方发起全国通缉令，抓捕归案后送审仰光最高法院。”

        “是！拉罕抓了我们在寨子里的家人，威胁我们闭嘴。”

        “暻少爷！暻少爷！是奈盛将军的儿子拉罕，他从我们手里抢走了那个女偷渡客，还命令我们把埋好的尸重新挖出来，开船扔回上游。”

        下一秒，绝望迎面走来，四个人抖若筛糠面恐惧，盯着端来的两碗辣椒油，跪在地上声撕裂竭地互相指认。

        旁边正狼吞虎咽吃肉的通信兵见状直哆嗦，另外两个吓得裆漫出大片濡，争着抢着向前爬说实话。

        “是啊，大少爷，我寨子里还有一个守寡的妈，我不能死啊！”

        格朗迅速盛好两碗肉和两碗的辣椒油，向审讯室里行刑的守卫兵摁摁手，守卫兵得令立即转动锁链轴承，四个通信兵颤颤巍巍落在地上，艰难睁开眼，见到光亮，还以为酷刑已经结束。

        “大少，他们怎么办？杀吗？”格朗杀气腾腾，单手举起斯特林冲锋枪，扫视另外三个目睹现场的通信兵。

        “啧，真不扛用。”他嫌弃，“上战场死得更快。”

        得亏格朗办事利落，提前预备了不少黑色睡袋，招呼士兵进来装尸，为掩人耳目用不了车，十几个睡袋全靠人力顺着参谋后门运进茫茫山林。

        “是，格朗收到！”

        三个通信兵吓得拼命往前跪爬，嘴里求饶。

        “暻少爷，我们...我们绝对不会外传！”

        霍暻没抬眼，夹两蔬菜扔锅里，随口问：“死了？”

        “缇慕妹妹，你还好吗？怎么样了？”霍曦焦急轻唤，手拍门板。

        泰缅边境，湄索，小宾馆客房内的卫生间。

        ————

        “好，好，撬开了，继续。”霍暻擎着筷子，饶有兴趣地观赏审讯室里狗咬狗。

        呲——血四溅，与满地辣椒油混为一。

        猛地，奈盛大手拍桌，愤懑起冲公子哥儿喝斥，“你还想杀士兵屈打成招么？！”

        大火迅速向下侵蚀蔓延，睡袋的塑料焦糊味儿铺天盖地，掩盖了尸被烧的腐肉味儿。

        “暻少爷，是他，是他强了那个女人，是他先后杀！”

        尸摞着尸，在密林深，像一座小山丘。

        “不！不是我！是他们，他们和...和...”第二个通信兵慌乱之下，看向桌旁的参谋长，生生将“和”后面的字眼吞了下去。

        霍暻厌烦瞥目，懒得理会老东西叫嚣，吩咐下去，“我喜欢敢说话的人。”

        “浪费粮食。”霍暻惋惜摇，俯视死在食物残渣里的参谋长，他屈膝，亲手撕下奈盛军服右臂军衔的臂章，再贴回奈盛膛。

        “不！暻少爷！放过我们，我们说实话，都是实话！”

        一整碗灌完，格朗松开手，通信兵的被活活烧熟，彻底失去生命征倒在地上。

        铁闸大门内几声枪响后，又陷入一场熟悉的死寂，霍暻八岁起就认清，没有人能活着走出地牢。

        少年眼底火焰缭绕，权汹汹，“不把鱼饵送到仰光，怎么钓大鱼。”

        她小手垂在侧，手心还攥住一显示两杠的验孕棒。

        这是军人战死的最高礼仪，也是一位父亲最后的面。

        格朗颔首，先将肉端到第二位通信兵眼前，再单手抓起一碗到冒泡的辣椒油，另只手转死死扼住第一个通信兵的下巴狠拽，颌骨瞬间断裂脱臼，烧开的红油顺着强行灌入食，食瞬间烧穿出窟窿，连给人喊痛的机会都没有。

        里面，缇慕蹲坐在桶盖上，白皙小脸深埋入膝盖，没有力气回应曦姐姐的呼唤。

        “通缉送审？”格朗不解，“拉罕肯定还在金三角，大少，我们直接...”

        霍暻扫了一眼，面不改色，伸筷子继续涮羊肉，审讯真是耗力和时间，连口饭都吃不消停。

        霍暻手里摩挲着从奈盛上搜出的名贵打火机，打开盖，大拇指响轮划出火苗，甩手扔上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