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蓁自责，要不是她提出什么破比赛，江屹也不至于被她连累摔倒。

        碰撞得以幸免，但两人因为失去平衡齐齐摔下，两辆自行车往一左一右倒去。

        梁蓁眼睛看不见，耳朵高高竖起。

        下雪天，的确容易脚，医生很有经验，让江屹把伤口出来检查。

        来不及细想江屹怎么会跟她一起摔，梁蓁一脸惨白地爬起来。有江屹当肉垫，她没什么大碍。

        然而路难刹，自行车还是往前溜了一段距离。

        “还说没事，肯定青了。”

        梁蓁以为这句话是医生对她说的，急不可耐转过。

        江屹个子长得快，夏天定的校服到了冬天就有点小了。蓝白色冬装外套勉强遮着一小分，其余分则完全暴在空气中，也呈现在梁蓁视野里。

        位置在大，冬天子厚，卷不到那么高，唯一办法是从上往下脱。

        江屹尴尬在原地，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耳的热已经快超过大因疼痛而发的热。

        “走、走了，蓁蓁。”

        医生收了钱，看着这对有趣的小同学，憋着笑说：“回去小心点，别再到了。”

        见到梁蓁乖顺的尾，江屹总算放下心来，稳了稳呼，慢慢把子褪到膝盖。

        江屹慌了，结结巴巴：“蓁蓁，没、没有很疼的……”

        江屹咳了声，缓缓起来：“没事。”

        医生以为江屹在紧张伤口，安他几句，抹了药将伤口包扎一圈，叮嘱：“这两天先别碰水。”

        医生见到两个穿校服的初中学生很惊讶，微笑着问：“是哪里不舒服？”

        “医生，他摔了一跤，好像摔到了。”梁蓁拉拉江屹袖子。

        “江屹，江屹。”她哆哆嗦嗦扶人，“你有没有事啊……”

        梁蓁不放心，瞥到旁边有一家小诊所，扶起自行车，要带江屹进去看。

        梁蓁这才反应过来，慢吞吞转过。

        江屹涨着脸点点，结结巴巴地说：

        她一脸严肃，江屹本不敢反抗。

        一瞬间，与冷空气接许久的大和半个全都烧了起来，脸和耳朵也肉眼可见地变红，他成了冬天里一颗熟透的番茄。

        “你快点呀。”梁蓁了一句，她满心只有担忧，毫不避讳地站在一边――是她害的江屹，她理应见证验伤全过程。

        好在电动车主人及时瞥见二人，吓得紧急刹车。他的轮胎发出刺啦的尖锐声响，似与路面磨出火星，车子才堪堪停住。

        见状，梁蓁从书包里拿出纸巾帮江屹子，江屹顿住：“我自己来吧。”

        梁蓁摸了摸鼻子，想：他刚刚是在瞪她吗？

        跟她无辜的眼神对视上，江屹傻了一秒，紧接着飞快拽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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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伤，不用怕，过几天就能好。”

        梁蓁没听，手碰上江屹的大，他倒一口冷气。

        江屹无奈补充：“应该是磕到石了。”

        梁蓁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弄得脑空白，直到听见下的人闷哼了一声，才意识到自己正压在江屹上。

        余光中的尾忽然在空中甩过一个圈，江屹瞬间慌乱。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子脱了一半，堆在膝盖位置，左大上缠了层纱布。

        她和江屹太熟，小学时一起睡过觉，甚至她拉屎还叫他送过纸。梁蓁对江屹没什么男女之防，只模模糊糊知江屹在别扭，就像上了初中后，他把半夜翻墙进房间的梁蓁赶出去的那种别扭。

        “好了。”

        他的发和衣上沾了污水，江屹有轻微洁癖，就算没受伤，梁蓁看他现在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面如死灰。

        医生嘴角出一抹笑意，对梁蓁说：“小同学，你先转过去吧。”

        她翻书包准备帮江屹付医药费，江屹先付了，有点幽怨地瞥她。

        江屹“嗯”声。

        电动车主人骂骂咧咧了几句，“骑车看路啊。”没摔成一团的两人。

        梁蓁跟在江屹后面，心猿意地想：好翘哦，像蒙古包……

手。

        这么想着，子的动作轻了。一粒雪飘到她的眼睫上，化成晶莹盈满眼眶。

        梁蓁完全不信。

        梁蓁像个没事人，还问：“好了吗？”

        江屹说：“真没事，我穿得厚。”

        雪还没停，细细柔柔地下着。路边行人悠悠，车辆慢行，偶尔响起一声喇叭，惊扰静谧的冬日。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