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妍妍，你最近好像有烦心事。”

“嗯。”楚弈点了点。

二十、开春<言笑晏晏(Nova)｜PO18

连你也无法拒绝的人吗。不知怎么的，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面孔，那个男人，那样的眼神……

少年澄净的眼底一片柔，心湖上开了圈圈涟漪。

“你应该可以看到三颗等间距排成一条线的星星，它们分别是参宿一，参宿二和参宿三。”

因为……他总是看着她啊，连他都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追寻她。

他想永远守护这个笑容。

无声地拒绝……

T大的物理系适合你的。”

“看到了！”言妍眯着眼观察了一会儿，忽而惊喜地说。笑意染上眉梢，她的双眼弯成了月牙儿。

楚弈私心里不希望他的心上人为别人而烦恼。

“妍妍，你看。”他突然牵起她的手，指向夜空，“那里有两颗成对角的星星。左上角那颗是猎座的参宿四，右下角那颗是参宿七。”

“听过猎座的神话吗？”他一边用寻星镜寻找目标，一边说，“海神涅普顿的儿子奥瑞恩与月神狄安娜被对方出神入化的箭术所引而相知相爱。但是，太阳神阿波罗为了阻止妹妹狄安娜，设计让她杀了自己的爱人。奥瑞恩死后升到天上化作了猎座，和心上人月亮女神永远在一起了。”

言妍跟着楚弈一起凑到了天镜前。

“那一定是妍妍很重要的人吧。”楚弈斟酌片刻，开口，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如果不能直接拒绝，就无声地拒绝吧。”

“嗯，那是奥瑞恩的腰带。”楚弈凝视着她的笑靥。

她沮丧地靠着墙，神色有些怅惘，“楚弈，我问你……要怎样拒绝一个你无法拒绝的人？”

顺着指尖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两颗斜对角的星星在深邃辽远的夜空如钻石般闪耀着。

楚弈挑选目镜的手一顿，他侧看向她，“妍妍，你之前一直在看生物学报，其实T大的生命科学院也很适合你。”

“……我在想你。”他的声音很轻，一不小心就随风儿散在了寒夜里。

“楚弈，你在想什么？”见他在发呆，言妍伸手戳了戳他的肩。

“这两颗用肉眼就能很容易看得到，其他的就要用天文望远镜看了。我已经调好了，过来看看吧。”

楚弈记得那一天言妍问他关于“喜欢”的问题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神情。

言妍沉默了一会儿。

“妍妍，不怎样，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他温柔地注视着她，低声说。

“是吗？”

言妍怔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

言妍沉思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那般，说：“我想我知该怎么了。谢谢。”

这零散的思绪顷刻间又沉入了潜意识里，并未引起他的深思。

“也对，你说过不想离家太远，想留在S市。S大……也不错。”楚弈垂眸，掩住眼中的失落，他拍了拍镜筒岔开了话题，“装好了。我们来找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