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想过，许是姐姐自幼活得辛苦，看到那郡主年轻又自在，会忍不住感叹韶华易逝…所以才想拿她试探一下，又怕姐姐误会，连她一发丝都没碰过…结果你本不理我，你可以把我让给任何女人…”裴钰说着便眼泪簌簌滴下。

“什么你也是，你永远都有对策，事事都先一步算好，成竹在。我自从遇到你，就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失策失败失心，你还说什么你也是。”莫捷一回袒心思，被他笑得脸上发热。

“……什…什么？你怎么不早说？那，那你昨晚如何临幸……”莫捷诧异地问着。

“其实我也是。”裴钰秀美的眉眼弯弯，角的笑意愈发烈起来。

“……我哪有你说得那般不讲理。”莫捷低着，顿了顿才小声妥协，“昨夜哭了整晚，今早又被她偷袭，看到你护着她就更难过了……这才对你发脾气的。”

“我……我……”莫捷说不出话来，撇开眸子气：“这还成了我的不是？你真狡猾，明明就是你不对，还能以退为进让我内疚……这些话你为何不早说，因为你觉得这个时候说我心中的愧意最深，对不对？”

“我怎么知……自从跟你在一起，我就变得不像自己了。”莫捷气恼地说，“我是真的不想要你了，跟你在一起，成日里挠心挠肺的…又时时牵挂又患得患失，我是真的不想要你了啊……可是，偏偏又舍不得。”

，若我与他人交合，会武功尽失，变成一个废人。姐姐生产时，我说你若死了我决不独活……其实是真的，因为你若死了，我便无法续命。若我动情则修炼时事半功倍，相反，极度伤心则会脉紊乱，像现在这样。”裴钰轻声，“我想，人是最不值得相信的，人心亦是最善变最捉摸不透的……我也知姐姐定然不会相信空口许下的承诺誓言，所以干脆用命，换姐姐信我。”

“你……我本就未到不得已不想与姐姐说这些，我希望姐姐可以无条件地信我，而不是因为这个而信我……何况我若早将此事告诉你，你定然又要说，我把你的信任也算计了个清楚，是在以命相迫，对不对？”裴钰的睫漉漉的，平白显得格外秀气柔弱，他沉着脸继续，“姐姐的心思不就是这样，无论我怎样，总能挑出不满来，偏得还不说哪里不满了，就得猜，猜对了再哄，哄不到点子上还更生气…”

“我……我怎敢你……”莫捷支支吾吾地。

“哭了整晚……都没想来找我算账？我不信，姐姐才不是这样弱的女子。”裴钰听到她的话，揪着的心忽地舒展开，又心疼地自责自己不该那般试探，连声音都柔和了许多。

“那你现在反倒什么都敢了？你不过是不在意罢了。”裴钰越说越委屈，“姐姐以前问过我，若失了贞，我是不是会不要你，我立刻说不会，可是换到姐姐，我不过是那日……何况那日刚与姐姐亲热许久，本就容易有反应，姐姐却心生芥……南甫当年姬妾成群，也没见姐姐嫌脏。”

“我也是一样的。我三岁起就没哭过了，又想在姐姐眼里成为一个强大的成熟的男人，更不想哭的……可偏偏每次都被姐姐伤得心好痛好痛，眼泪怎么都忍不住，除了我刚出生时的母和母亲，世上也就姐姐见过我哭了。”裴钰语气带着微微的懊恼。

“还疼吗？”莫捷摸着他的脸颊问，他的肤很细，她方才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