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默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好啦，我不怪你就是。不过你可千万别让其他血门的人听到此事，不然……”收住话尾，让寒自己去想后果，他蹲在墓碑前研究甚久，突然伸手扒开墓边的草，比划距离长短方位，动手挖起泥土来。

惊鸿照影两人安静地看着。

少年从方才就在埋寻找，听到寒的问话，小声回：“我在找先代门主罗怀远之墓。”

“冷静点，你家老祖宗总不会只和你们开个玩笑。或许为了预防万一，这个也不是最后的关卡。”寒惊鸿眼尖，又不象少年关心则乱，早瞧出端倪。他蹲下边说边拿起石盒，用匕首刮去盒底的青泥，一奇怪的纹路渐渐明显。“虽然我看不懂这上面的东西，不过……应该

罗成默挖了五寸后，指尖到一方冰冷的石。扫开石上泥土，见那石平凡得紧，与外面随便哪一块石都一样，似乎只是不小心被填在泥土里的。罗成默脸上却是一喜，从怀中取出一块黑黝黝的铁环，大小如手镯状，将之套上石，慢慢转动着。

“罗怀远……”寒眼珠子转了转，咳了一声，慢慢站起，拍拍后先前坐着的墓碑。“不会是这个吧……”

地将罗成默带到绝上他所说的苗王墓地去，寒靠在一块墓碑上边打量景致边嘀咕：“枉费我们帮他破坏了七次，为什么每次重盖都还是一模一样。”

盒子并不难打开，打开后，里面空的，只放着一颗石子。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少年的笑容僵住了，一盆冷水当泼下。不能相信地将盒子反过来倒了倒拍了拍，见除了青苔泥土外，并没东西掉出，心慌意乱下将盒子一扔，又用两指拿住石子用力一，想看里面是不是有机关。

一声轻嘎之声，铁环对上了石，地周围一阵轻微的抖动后，石突然下沉，一旁移出个小盒子来。

“这也有可能。”想到之前七次来得轰轰烈烈，苗王防卫越深破坏就越大，寒的笑容在黑夜中似也能出光芒来。“苗王真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罗兄弟，你还没找到吗？到底在找什么？”

云考虑半响后，吐出严肃的结论：“哀莫大于心死。”

这些机关都很小，连移动也是轻微的。想来这是血门主早就算计好的事。见没有惊动到什么人，罗成默松了口气，自里拿起盒子仔细看。盒子是石盒，在地下埋了百多年，盒盖早已生满青苔。刮掉周围过厚的绿苔，依约可见盒上致的花纹，正是血门的表徵。

确定这是先祖留下之物，少年激动地手指都在发抖了。惊鸿照影虽对此物无贪念，也好奇百年前血门主到底给子孙们留下什么报仇后招，于是兴致地也围了过来。

黯黯星光下，罗怀远三个血色大字实在是很显眼――要不是先前被寒的尊遮住的话。

在罗成默杀死人的眼光下，寒难得也会心虚，双手合掌喃喃：“罗门主，罗前辈，在下刚才不是有意冒犯您老人家。您大人有大量，不至在死后还留下一堆盎毒给不敬您的人吧。不过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这些后事外物都是无关紧要的，没必要太介意。哪天我给你带上一坛三十年的梨花白来赔罪，你老人家英魂有灵就不要缠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