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欣不尽。

苍诺不等他再次开口，识趣地松开了手，看着皇帝挪动两下床，白色的绸子里衣底下出两条白皙漂亮的小，眼睛像被引住了似的移也移不开。

夜深人静，小福子又在外面，两人的说话成了真正的窃窃私语，压低嗓门，贴近着开口，热气都吐到对方脸面耳际。

可真的，这个神经比子更纤细的皇帝

皇帝不作声，在房里站直了。

苍诺大喜过望。

天朝皇帝的一套龙袍，和天朝的礼仪一样繁多复杂。他一件一件拿起来，琢磨思考着怎么帮铮儿穿，偶尔错了，铮儿就会动一动，或者轻咳一下，或者扭扭子，或者挑一下眉，他就知错了，立即又换过一件来套。

每一秒相，都闪烁着珍贵的光芒。

光亮美丽的丝绸，经过他一双糙的大掌，温柔地覆盖在皇帝上。

不打算脸薄的皇帝会接受的，不料，却没有听见拒绝的回答。

拿起里面的小内里子上褂，帮皇帝套起来。

寞的表情浮上皇帝的脸。

一切都那么自然默契，他看得懂铮儿的脸色，铮儿也懂他的每一个意思。

现在，他，成了那件宝物。

这么个几乎难以发觉的动作，几乎只是一瞬间的犹豫，已足以让苍诺在心里大声唱起赞美天神的歌来。

皇帝怀疑地打量他，“这衣服，你会伺候？”

为他小伏低的契丹王子站在他后，靠近得过了，热热的鼻息吐在感的耳乖上。

想起昨天铮儿对他的态度，太过幸福的苍诺有一秒片刻，仍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会发生在眼前。

静静站在那里，接受着契丹王子亲自服侍的皇帝，脸上虽没有表情，却依然俊美不凡。

皇帝受似的，慵懒地眯了眯眼睛，乌亮的瞳仁半闭着，成了一只倔傲此刻却毫无防备的猫。似乎睡意还在困扰着这位九五之尊，他竟然还向后缓缓地，微不可察地倾了一倾，仿佛知后有人随时会支撑着，让他靠个扎实。

让人舒服极了。

“和我们契丹的王袍差不了多少，只是多几层罢了。”

明知这样只是迫于环境，却有一种刺激的感觉，仿佛是正在和谁偷情，连听见对方一个简单的字，都觉得心里。

他本来，就是一尊俊美尊贵的神。

“我帮你。”看着皇帝拿起龙袍亲自穿，苍诺下床，也来搭上一手。

浑浑噩噩地站着，平日练就的铜铁骨，天子威严，都不知不觉抛到了别，只隐约中有点印象，曾经试过外国进贡的珍宝里，有一件极希罕极惹人喜爱的，他挑了来，细细磨娑欣赏，大概也是这样地小心地碰。

苍诺全心全意地伺候。

“你？”

虫子们还在欢快地叫着，声音从远隔着门窗传来，所有的一切都被夜的宁静安详笼罩着。

“你不是皇帝，九五之尊吗？让我这个契丹王子亲手伺候你穿衣服，不是威风的？”

他的动作如此轻柔，藏着说不出的小心翼翼，皇帝在半梦半醒中仿佛也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