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棉翻了个，有些恋恋不舍二哥那水落玉盘的声音，让她心安。

        齐严答非所问，声音在安静的车内显得清晰又沉闷。

        万家灯火在海市的夜晚格外灿烂，给这座白日里冰冷的城市覆上一层柔光。

        库里南驶进地下车库的时候齐严先开了口：“我快到了，后天见”

        晚点还有一章。

        “二哥...”

        “你觉得是对的事吗？”

        耳朵竖起来，他似乎听到齐董很溺的笑着说：“我让刘师傅来接你。”

        齐严微微叹气，他的棉宝看起来冷静又理智，可无论面对什么人什么事，出发点都是一如既往的单纯且善良。

        她飞快在脑子里盘算出几晚上好消化，二哥又喜欢吃的菜。电话没挂，说着耳朵就离开手机，切换出去就给方桃发消息。

        周棉觉得屋子里闷，打开小台的门，踏上阶梯，拖鞋在地上磕了磕。嘟囔：“睡不着”

        “你记得吃饭，我会让方桃看着你的。”

        周棉的呼渐渐弱了，撑着最后一丝清醒。她的说：“今晚我在哥哥的床上睡。”

        柯秘书恨不得长出第三只耳朵，他整个人直了脖子尽量往后靠想听小两口在说什么悄悄话。

        她闭上眼睛，渐渐生出些困意，又男人在耳边诱哄的问。

        他和小陈秘书的广场快产不出糖了！

        她就彻底逃不掉了

        “那就。”

        周棉躺下，手里的手机却不肯放。齐严听着那边的动静，脑补了一下小姑娘穿着甲虫睡衣乖乖趴在枕上的样子。心一，又觉得怀里有点空。

        “想哥哥了吗？”

        周小姐要回来了？

        “我觉得对。”

不，你今天都还没好好吃饭。”，周棉有点不高兴的陷在宽大的办公椅上模仿着齐严的坐姿，胳膊撑在桌子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半扣在脸庞。

        “你说...如果所有人都不想你插手一件事，你会后退吗？”

        周棉眨眨眼睛向远眺望。

        “可如果，会伤害到其他人呢？”

        齐严抬眸睨了一眼副驾正从后视镜里偷看的柯秘书，冷冷的扫视告密者，那一眼让柯秘书险些失去Q4的全降级。之后又挂上温柔的笑，判若两人的说：“哥哥一会回去再吃点”

        白净的睡衣，香甜的芍药画像，像一朵小花端坐着。

        谢天谢地，他们齐董终于不用再作望妻石了

        齐严不放过任何一个哄周棉表达心意的时机，小姑娘一直咬紧牙关不可能说。他有些心的像放她一，反正后天就回来了。

        “棉棉，什么事都有两面，有好就有坏，有人得就有人失。如果讲究完全的平衡只会让自己陷入故步自封。永远在起点，永远迈不出第一步。你只要衡量整的利弊是否值得，就够了。”

        “嗯？”

        轻柔的呼声，一分一秒的走过。周棉慢慢回到床上，缩进被子里小声的说：“后天，后天就回来了。”

        京市快要下雪了，他迫切的期望后天早点到来。

        周棉有点懂了，但还没有完全想清楚。齐严也不她，隔着一千多公里的距离两人的呼声在电话里几乎完全同步。

        如他所说，再回来。

        他有必要给小姑娘上一节社会课。

        这就是家的力量。

        柯秘书说是会议餐，可二哥办公起来的样子她也见过。专心的听下属的汇报，一专心起来就忘了吃饭。所谓的工作餐也是只是挑了几筷子吃。

        齐严笑，“方桃能看好老九就够忙的了。”

        齐严纵着小姑娘大半夜的折腾，等呼声又近了慢悠悠的问：“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周棉不放心，“我现在让四九给你了送过去。”

        一阵沉默，两个人像是约好的一样，只等着对方先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