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满脸堆笑，口称“詹爷”。

        欣柑不适地扭了扭腰，“唔……松……”

        王詹声音沉糜，略微发颤，“乖……妹妹……听话……”越垂越低，凑近她艳饱满的，突然嗅到带麦芽焦香，略呛鼻的啤酒味。他眸色一凝，瞥向桌上翻倒的空啤酒罐。他跟黎卓庭喝的是白兰地。

        今日的事儿可大可小。严格来说，他没有违法犯罪。但惹徐家父子不喜，一句话就能断了他这辈子的前程。

        黎卓庭差点儿摔回地上，汗倒竖，上直抖，想到王詹与徐家的渊源，眼巴巴哀求他，“兄弟……”

        “詹、詹哥，”黎卓庭爬起来，衣襟扯得皱巴巴，脸颊高起，很是狼狈。眼前俩人亲密熟稔的态度，让他心生出的恼怒尽数转为惶恐，“我不知她是你的……”王詹是独生子，这个女孩要么是他堂妹、表妹，要么就是情妹妹，哪个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她不是我的。”王詹阖了阖目，慢慢松开胳膊，只是恰到好地环扶欣柑，目光阴狠，直勾勾落在黎卓庭上，“你知她是谁的？”嘴角不怀好意地勾起，一只字一只字往外蹦，“她是昆――哥――的――女――朋――友。”彷佛在报复黎卓庭惊醒自己的美梦，还饱恶意地添了句，“徐世伯让她喊自己爹，当众承认她是徐家的未来儿媳妇。”

        他居高临下睨视黎卓庭，“你想跟她交朋友？你还灌她喝酒？她没成年呢。你真他妈不知死活。”低颈，换了副面容，柔声询问欣柑，“妹妹觉得怎么样？自己走得动吗？”

        “兄弟，詹哥，”黎卓庭不敢拦他，抢在他前半鞠着腰，“你信我，我真没想拿她怎么样。我一见她，就跟着了魔似的，哄她喝点儿酒，只是想让她别这么怕我。”他视线聚在欣柑脸上，眼眶发红，“我连她名字都不知，脑子里，就、就连以后俩人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疯了，我他妈疯魔了……”

        “可别。”王詹抬脚将他踹一边儿，“兄弟？谁他妈是你兄弟？找死别拉上我。”他起欣柑下巴细致端详，一双漂亮的杏眼漉漉，脸颊晕开红，神情懵懂，确实是醉了。他该担心她，怜惜她，鸡巴却越来越。他对欣柑的爱与从一开始就相生相息，纠缠不清。他越对她痴迷，就越想她。

        王詹心疼了，拦腰抱起她，“不哭，哥哥在呢。”大步往外迈。

        “妹”字尚未脱口，就被王詹垮下的难看神色吓得不敢吱声。

        欣柑摇，“……的……”她眼前的东西全在晃，脑子胶成了一团浆糊，只好闭上眼，难受地抽泣起来。

        他轻轻扳下欣柑的肩，让她将脸全埋进自己膛，离开这半封闭的就餐区，抬腕指，随手招来一名领班服务员，“认识我吗？”

她，“别怕，别怕，哥哥在呢。”着她淳如瀑的秀发，“宝贝儿……妹妹，没事了，哥哥疼你……”凑首深深嗅着她发，少女的气息干净稚，袅绕着一丝婴儿甜甜的味儿，小的子丰若有余，柔若无骨，正是天生的尤物。

        王詹脚步一顿，冷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到底生出点儿同病相怜的怅然，“同事一场，”平日也算投契，不然他也不屑得跟他一块儿吃饭喝酒，奉承巴结他的人海了去了，“跟着，老子捞你一把。”

        他呼都乱了，手臂越勒越紧。

        “腾出两个包间。拿瓶酒来，不拘什么，玻璃越薄越好。”

        亏得今天穿的是宽松的过黑T恤和略厚的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