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

        事已至此，季汐也懒得掩饰，面无表情地瞪了回去。

        小姑娘不疑有他，听话地拧开瓶子，嗅到了一甜滋滋的气息，味像是蜂蜜。于是便微微仰起，要将瓶中的送入口中时，季汐猛地大声喊：“翠翠放下，那是毒药！”

        翠翠果真大喜过望，连声倒了谢，小跑着将那瓶子接了过来。季汐这才看到那是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是淡黄色的，瓶贴着包装纸，用英文标记着「poison」。

        她在恼火。

        能够借尸还魂，又知西洋文，亦敢对着持枪的自己恼火，郁唐心里突然一，愈发想要知这个女人来自何，姓甚名谁了。

        翠翠疑惑地抬起，看了眼二少爷：“现在么？”

        这种一边视人命如草芥，又能准拿人，将人玩弄于手掌之中的人，她本不是他的对手！

        郁唐看了眼侧表情僵的女人，表情和微动作已然破百出，果真经不起一点点试探。他随手将翠翠打发下去，看着那大门轰然关闭，才转过，勾起角。

        是翠翠。

        话音落地，小院子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惶恐的影出现在二人眼前。

        “喝下。”

        “恕不奉告。”

        ……

        看来自己真是小瞧了她，不仅胆子大，而且还聪明，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人早就吓得结结巴巴哭天喊地，生怕他一枪走火把脑袋崩出个来。而她竟然十分冷静，和自己谈条件。

        背后的枪口往前了，她浑一抖，双手紧握成拳，死死盯着翠翠手中的药瓶。就在这时，侧的男人再次开口。

        郁唐持枪的手绕到季汐后，遮掩住翠翠的视线，另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只药瓶。他淡淡地勾起角，柔声：“二姨娘方才得了老爷的赏，她念你是同乡，愿意分你一份。你过来拿罢。”

        完了。

        毒药。

        腰际的压迫感突然消失，侧的男人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笑来，宛如一个看到美猎物跌入陷阱的猎人。这抹笑意看得她骨悚然，浑的血几乎冰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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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也一样，”女人面色冷冷，“你杀了李秀娥，又怎不会杀我？我若是告知你，又能获得什么？”

        那瓶是毒药！

        她满脸困惑地看向季汐，似乎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季汐深一口气，狂的心脏终于平缓些许，冷静：“我就是李秀娥，二少爷莫要说笑了。”

        这一声脆响如同平地惊雷，吓得翠翠尖叫一声，药瓶脱手而出，掉在地上粉碎骨。她面白如纸，惊恐地看向二人，哆嗦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真是有趣。

        “嗯。”

        面前的青年勾起角，笑容如沐春风，和煦得让人以为他藏在后的不是手枪，而是一束挂着水的鲜花。

        “那上面贴的可是西洋文，二姨娘学识渊博，真是令子初刮目相看。”

        她开门见山。

        季汐的脑海里闪过这两个猩红的大字。

        “是么，”面前的青年突然冷起脸，狭长的凤眸中笑意全无，一凛冽的、让人的杀气腾腾升起：“来人，把人带上来。”

        “你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