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发遮住原本红眸，他的泛白抖动，濡鬓侧分不清是汗还是水，十指向拳心紧握着，指关节跟牙关咯咯作响。

        在听到黑豹转达的话后，他不顾一切回来好坦白准备，如今却得到一句“你又发什么疯”。

        “因为你只能属于我，哪也不能去。”

        “理由。”

        蒋雾翻出医生开的药，上面的包装大都是被替换过，她分不清哪一瓶是带有安睡功效的，干脆全扔在地。

        “我睡了多久，今天是几月几号。”

        沈默穿着衣服一起挤进浴缸，水溢到地板。“五月。”

        雨下得淅淅沥沥，蒋雾折往回走，院子里架有花架，上面的蓝雪花在去半月弯前亲自修剪过，现已一朵朵绽放垂下来形成蓝色瀑布，在黑暗中十分显眼。

        半状态的巨物受痛，沈默嘶地一声撤开。

        沈默原本想控住病情再让蒋雾醒来，但医生说她的已经到了主动进食的需求阶段，无奈只能放弃原有计划瞒着她继续治疗。

        蒋雾试图扳开前的手，“现在是几月。”

        所以在她眼里，他是个畸形的疯子变态恶魔......

        “发疯想你。”

        黑虎黑豹是沈默亲训出来的侦探保镖，他们不会多废话一句，只机械重复“您不能出去”。

        “是。”三个问题，他只回答最后一句。

        他害怕蒋雾看到真正病发的自己，所以在她允许情况下命医生往点滴里参杂安睡药物。

        片刻后，沈默上楼从后面拥住蒋雾，炎热夏夜，她未恢复受不得凉，炙热贴上来替她驱散表凉气。

        蒋雾摘下一朵，有只夜蝴蝶停在藤下面躲雨，被惊动后无力扇着翅膀往另一旁落。

        沈默扔掉巾，手自后探向前握住蒋雾双，手心填满肉，连着心也是。

        “呢，她怎么样。”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还断掉与外界所有的联系，你是又想把我囚禁起来吗。”

        心底有声音在抗争反对这个想法，不是，蒋雾不是这样的人。

        “你的眼睛......唔”

        “所以我被迫多沉睡了一个多月……”

        黑虎黑豹向沈默汇报情况，挂掉电话不久一车光极速飙扫过来，而后转弯开进还敞着的铁门。

        沈默把干的那块撩到一旁。

        “你是我妻子，我才是你的狗。”

个请的手势，蒋雾不为所动，“沈默呢，让他回来。”

        白色药瓶杂在蒋雾摘回来的各种花中。

        “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这样。”

        “所以我每天只能像条狗一样在别墅里等你，你想起时就回来，没想起就像这几天一样消失不见，对吗。”

        发梢沾上水，蒋雾偏躲开沈默的手。

        “告诉沈默，不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跟他站在一起，如果心里还有我这个妻子的话，立回来见我。”

        躁郁症无法在一时之间控制住，未出世的孩子，离世，沈自寒失踪，司文家的迫，一桩桩一件件全压在他一个人上反而恶化病情。

        蒋雾捂着脖子往一旁咳嗽，刚才的力差点把她弄窒息。

        蒋雾领教过这两个人的韧，比狗膏药还黏，否则自己在一年前用各种方式逃跑也不会全失败。

        专属于夏季的花都已经开了，那么这场雨，又是属于哪个季节，是她昏迷后记忆停留的春天，还是现实中的初夏，这两个季节交替的那段时间，她是真的昏迷不醒，还是被注了药剂。

        “我后悔了，你哪也不能去。”

        沈默发的手不停，换了一块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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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发什么疯。”

        但沈默控制不住自己，他不紧不慢扯开上衣，红眸不见情绪，在蒋雾惊慌失措间死死摁住她，浅淡勾起嘴角居高临下轻慢。

        沈默手上用了劲，蒋雾呼不畅，手同样掐向他脖子，没用，趁着还有力往下了一下男人。

        沈默无言掐住她脖子不准再说，糙灼热的手掌摸上皙白的颈，薄带着狠意吻下去，四目相对，蒋雾才发现男人眼睛依旧猩红。

        沈默把人抱进浴室，浴缸里很快自动调温出水，待到蒋雾整个子浸进温水，沈默拿巾帮她拭发。

        只有一间房亮着灯，蒋雾站在楼上窗前冷冷注视着他。

        黑豹打来电话时，沈默正在接受心理医生治疗，之前每一次发病都靠暴力或者自残方式解决，只有这一次选择极力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