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醒着吗。”

        司文砚着上让李顺换药。

        沈自寒主动跟司文砚离开换下邱远一条命，邱远伤得很重，沈默到病房里看他时医生还在紧急抢救。

        *

        李顺看一眼时间，“此刻醒着，但医生说沈自...沈大公子常年被注沉睡药物，机能上产生了严重依赖，可能要慢慢戒断。”

        “沈家有块禁地在后山，你去那找。”

        “你...睡得好吗。”

        温啉来过几次，沈默避而不见、本不给靠近蒋雾的机会。

        在司文砚重伤邱远、着自己坐上直升机时，他就知晓当年的清秀俊年已成了毒蝎子。

        沈默那一匕首甩得急猛刺伤到肩胛骨，不仔细养着会留下后遗症。

        相顾无言。

        “多休息。”

        司文砚丧心病狂搞出这一岔导致局势变得越发棘手。

        春鹅路那块地风景不错，二弟又建有别墅在，是个等选择。

        司文砚轻步走进套房，透过珠帘看着落地窗前那抹影。

        听到后动静，沈自寒转。

        蒋雾受伤严重，淤青几乎浮整块后背，只能趴着静养。

        李顺盯着闭上的双开门，偌大空间里轻应一声。

        这是在关心他。

        亚帝府邸整环境偏阴寒，司文砚看着沈自寒漏出的白瓷肤，心里思付着要尽快找个温度适宜的地方给他养着。

        而爷爷始终没面。

        在这件事上，沈家跟司家不约而同一致压下外界新闻，风雨过后又是一个阴天，霾霾灰云酝酿着下一场春暴雨。

        “阿砚。”

        蒋雾清醒了一秒、下意识望向沈默，男人连眉都没皱一下。

        要是在以前，少家主定会说，阿顺，你又摸我。

        “无碍。”

        司文砚不疑有他，半月弯山太大，花园、院落和别墅建筑密布，没有确切位置极难找到人，况且他跟李顺肩膀重伤坚持不了多久，当下打信号给其他人，往温啉指的方向走。

        “几乎完好无损。”

        男人形瘦弱、肤色苍白犹如细瓷，面容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病态，薄不见血色，神色倦怠，司文砚的贴合适长袍穿在上显得空无比。

        但这次司文砚眉心微蹇止住了李顺的手，不太愿意他碰到自己。

        司文砚不自觉走上去。

        “承蒙照顾，睡得很自然。”

        天将明未明，暴雨依旧持续酝酿成形。

家扶着温啉走出来，她双颊高不堪，上斑斑血迹经过简单清理用茶室的桌巾缠绕包扎，看着甚是目惊心。

        司文砚不语，脸侧过去贴上那久违的掌心

        一夜不宁。

        “上次车，有没有损伤。”

        沈自寒目光柔和看着司文砚，最后一次见面还是矮自己半个的青涩小年，如今已然跟自己同等高了，脸上褪去少年清秀，整个人长开后五官更凌厉，即使极力隐藏眼里深渊，周萦绕的阴郁却是无法收拢。

        沈自寒拢着袍子走近，手抚上司文砚脑后长发，尤为感叹：“一别多年，你还是喜欢在脑后留一撮尾巴。”

        褐色药顺着肌淌下，在入小腹前被李顺用柔巾沾干净，他听到少家主极轻地愉哼一声。

        司文砚穿好素袍上衣，进里间前偏问了一句，“你后肩的伤。”

        一改与其他人的漠然语气，话语间是藏不住的紧张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