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如刀绞，思绪乱成一团，魂不守舍回到屋中，白画梨已备好了热水和伤药，呆呆坐在桌前，见到我才回过神。

        白画梨绑好布结，又打热水替我洗脸，柔的面巾一点点过眉和眼睫，覆盖上耳廓，他的声音在动作间忽远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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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五味杂陈，走至楼梯，我忍不住回看了眼祀柸的屋子，原那三人始终等在屋外，没有躲避，等我追责。

        我的脸颊被泪水浸得凉凉的。

        我哑然，他说得其实有迹可循，从前我和他更多是朋友情谊，或许还有没被挑明的暧昧在内，但自从我和殇止确认关系，加之其后发生的种种...楚卿、小黄香...我便有意把他越推越远。

        “我事先并不知情。”他心中着急，直接拉住我的手，“你知殇止的子，他们一定是觉得此事严重，才会出此下策......”

        他急得险些被口水呛到：“咳...现在误会解除，你和他，不会有嫌隙的，对吗？”

        三人没有回应，我扯白画梨：“走吧。”

        “早不该瞒...否则哪会闹到这般地步。”

        “我只后悔没能力救你，你也不用因此自责。”

样跟在后，有心为殇止说话，正开口，听见我吃吃的笑声。

        “你不要......”这三个字在口中，听起来模糊不清，他的手握得更紧：“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孩子、不要把我当殇止的弟弟。”

        我实在心力交瘁，也不知如何面对这段关系，下逐客令：“改日再......”

        实在狠不下心，我停在原地，声音在黑夜里格外清晰：“总之今夜不原谅你，明日再说。”

        我不知如何作答：“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很累，心里也很乱，但我答应你，会找机会和你哥哥好好谈谈的，好吗？”

        他捧着我的脸，一个轻柔而缱绻的吻落下来。

        “如果当初不是我执意要去那潜点，我不会出事，你也不会来这里。”

        “对不起。”我说。

        “如你所言，这是一场意外，不是吗？”

        “顾泠，你不会懂的，你不会懂那一瞬间失而复得的欣喜...在我发现你就是沐琼的时候。”

        我默然坐下，把两臂不知何时又渗血的伤口出来，他一圈又一圈解下不久前更换的布巾，灯火寂寂，许多，堵在我心口的那句话终于说出口。

        他定是把我和珮扇的交谈听去了大半。

        珮扇跟了一路，同白画梨将我送回屋子，站在门口踌躇半晌，不愿离开。

        他额心的朱砂鲜红滴：“你总是这样，有哥哥在的时候，你眼中永远看不见我。”

        他似乎早猜到会是这样的回答，怆然而笑，慢慢松开手，不置一词，转而去。

        他怔住，似是知再说也无益，他的手像的镣铐，我想把手抽出来，没想到这个举动激怒了他。

        “虽然说...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沉入海底，的确会让我追悔至今。”

        知他有话同我说，白画梨先进屋中，留我和珮扇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