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霄哲总想起那时候的她，冷若冰霜，却也能被化。

        整个空气里布满了肉眼无法察觉的丝线，金色的，发着亮光，从密集的气里穿梭，连通到他的肌肤。

        路曼低垂下眼，停止了一切动作，发涩的眼眶微微有些，脑海里闪过徐璨临终前的笑容。

        也许他能在这间属于别人的办公室里，被夺走早就想要奉献出的第一次。

        有过祝福，在心底，所以他从未想过要来打扰。

        他低低叹了声，从衣襟内侧夹层里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小卡，又夺过她的手机，将卡贴在手机背。

路曼纵然挑眉，隔着兜薄薄的丝料摸了下起来的棍，“我现在不想要数据了。”

        她说的没错，他后悔了。

        那个人是沈嘉言。

        他起初进入这个房间，猜想以她的子，多少也会吃点他的豆腐。

        他哪还有最开始的理直气壮和从容不迫，满脸都是被调戏后的余晕，除去那只还在他裆旁作乱的小手。

        他看到她握着鼠标的手顿了一下，红点连闪了两次。

        即使是现在这一刻，他还是希望她能像齐姨安排的那样，有一个和谐温会照顾她一生的幸福家庭。

        甚至他会被祁焱捉，迫不得已爬窗逃离。

        活着，她为了什么而活？

        她这一停顿停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她会说什么让他放弃她，找一个比她好的女人之类的煽情话。

        这么多年了，她从未换过。

        可惜化她的人不是他。

        从开始到结束，她的表情都没变过，直到那个男生出现在门口。

        她的眸子里闪过电脑桌面上的游戏界面，红外线的红点将她棕色的眸子占满，又很快消失。

        “谢谢。”

        网吧很大，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偷偷观察她，以及查看她发过来的那一套代码完整度。

        手机屏幕没有亮，但却有异常的红光频闪。

        “出了这里，连通网络后，卡片的防盗网会自动解除，内容会传输进你的手机，里面有你想要的所有数据。”

        她的手小，包裹不了全，屏幕被她的四指摁亮，显出屏保上的白玉兰。

        他进入网吧前偷偷看了几眼，枪枪直击要害，一枪也没失手。

        但没有。

        “但是……”她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履薄冰。

        “自然是要活着。”路曼扬起笑，眸子如水洗过一般清澈，“毕竟我还没吃过你这个男，你可不能背着我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啊。”

        湛霄哲将手机递到她前，“路曼，活着。”

        她穿着件贴的黑色圆领衣，很薄，薄到将她的曲线完美的暴出来。

        从她踏出那间房间的第一步起，他就后悔了。

        走出门的那一刻，耳廓里还回旋着她浅浅的婉音。

        最终钻进某个起频繁的心脏里。

        可什么也没有。

        “湛霄哲。”

        她在努力什么？

        见她迟迟没有动作，湛霄哲拽过她的手平铺开，再放上那个不是十分大的手机。

        他想起真真切切见到她的第一面，是在她学校不远的网吧。

        每一个红点的起伏，都意味着对方游戏人物的死亡。

        一个看起来就很温柔，很值得依托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