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莹莹看了看沈倬的反应，见他没异议，也乖乖地没发表意见。

明天？

她不觉眼眶发热，生出一跟他吐所有的冲动。

“好的，一会儿见。”

寻常的口吻，不亲昵不冷漠。

之后，她没再作声，一直到饭毕离开餐厅，方才开口：“你们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下，或者想去什么地方玩？”

杜宏从机场赶来，他们下车的时候他还没到，就站在校门口等。

“还是说，你不想我？”

学校没有门禁直接可以进去，程星灿也搞不懂他们俩干嘛陪她一起等，不过，也懒得再关心。

“谁稀罕。”

“呃……”

挂断电话，一直沉默不言的他才开口：“男朋友？”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会儿来电联系人的名字，接了。

都照着她预想好的展开，可就是因为多冒出个人，结果就不一样了。

五六十块，她舍不得的。

言罢朝杜宏走去，脚步虚浮，不是她不想走快，而是迈不动，两条突然没了气力。

一次短暂的交汇而已，上就要分开，天大地大，这辈子也不会再碰面了。

她打开车窗，让风进来，一转过，便看到旁的他，心脏撕开口子，有什么就快涌出来，赶紧转回去看窗外。

“走吧，有点远，我们坐公交车过去吧。”

“嗯。”

“那我过来接你？”

斜挎包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你不是说过自己恋家吗，为什么不回景安？”

车停在路边，杜宏招手朝她大步走来，后者侧过，眼帘下垂，不看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程星灿没回，人昏昏沉沉的，像个提线木偶被别人牵着走

“不用了，我朋友今天过来，我先陪他们玩一会儿，对了，你不是说你后天才来吗？”

程星灿低下去，喃喃细语：“那你来接我吧，在北门碰……”

她抓着的手指收紧。

“沈倬，我们等会逛完学校先去酒店开房吧，晚了没地方睡。”

又是杜宏。

“上到我学校了。”

疾步走来的杜宏吻了吻她的脸，牵上她的手动作温柔。

明天上班去。

三个人去搭公交，中途转了次车，第一趟时车里人多拥挤，第二趟有了空位。

程星灿不声，看了眼沉默的沈倬，姚莹莹递过来张纸，他很自然地接过，掉额的汗水。

他不客气地回了句，她抬起，微凉的风拂过鬓发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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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在哪儿？

“走吧。”

姚莹莹注视她，气虚地问：“你不会是我觉得我们烦吧……”

“正好，我也是呢。”

“刚吃完饭，去你们学校走一走看看呗。”

“嗯……”

“你很喜欢？”

“提前了。”

程星灿希望他们说没有，这样她就不用再陪他们。

问这句话的语气，绝对是目前为止最温柔的。

他心不在焉地应。

他笑了一下，再多的，就没问了。

“呵……”

打车过去，要么是沈倬付钱，要么是自己付。

那叹息，柔声倾诉：“灿灿，我们快一个月没见了，我真的很想你，让我看看你好吗？”

姚莹莹提议说，她了眉心，答：“没什么好看的，很普通的学校，没去的必要。”

“嗯。”

“抱歉，不能陪你们玩了。”

“嗯……”

“那我先走了，再见。”

她也不稀罕。

心情烦躁，说话没留神就冲了点，她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