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跟往常一样，照旧只有他们两个吃饭，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大概是过于安静了些。

他复拿起姚莹莹送来的文件，瞟她一眼微微皱眉，“现在有事，得空再说。”

语气不算严厉，姚莹莹的眼眶里却有了泪意。

将这突然的一茬抛诸脑后，程星灿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教学中，因为对方年纪还小自己也没什么经验，，一次课程她只安排了四十分钟，后续的授课内容还需搜集资料详细拟订。

她抛下这一句，心有不甘扫了眼程星灿的方向后大步离开。

“我的私事不用你来指手画脚，不想干了就回去写辞呈。”

她干巴巴地回应，尽压不知他要说什么。

“想不到你已经无耻到撬别人墙角的地步了。”

姚莹莹涨红了脸，忿忿地说：“这个女人，她就是看你有钱了才……”

他嘴角抽了抽：“没什么。”

云淡风轻，不关痛。

“……”

从他创业开始，她跟了他九年，九年的付出，就换来了一个“”字。

“嗯嗯。”

“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吗，我告诉你，他不过就是要玩玩你，男人不都这样吗，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得到了就没新鲜感一文不值了。”

句便挂了。

吃过一碗饭，他搁筷盛汤，再拿起汤匙搅拌，眼帘低垂，半晌过去，汤都凉了，方才开口：“我和她，一直就是上下级关系。”

琴房门大开着，客厅的情况邱梓月看得一清二楚，等她进来后，就凑近她小声安：“程老师，放心吧，那个阿姨不是你的对手，沈叔叔不喜欢她。”

程星灿正专心挑鱼肉里的刺，听他作声抬起来：“啊，你说什么？”

望着离去的背影，邱宸了声口哨，事不关己地说风凉话：“哇嗷，我就知有好戏看呢。”

说话人是邱宸，正从楼梯下来，沈倬跟随在后，投过来不冷不热的一眼，表情没什么起伏变化。

“既然不喝水就上楼去。”

可姚莹莹知他动怒了，心虚地低喊：“沈总……”

“你会后悔的……”

邱宸原本要留下来蹭饭，可期间接到个电话突然有了事，只能颇不爽地先领着人回去了。

“哦。”

模样古灵怪的，程星灿了她肉嘟嘟的小脸，摇失笑：“我们还是继续上课吧。”

见她碗里的情形，他脸一沉，颇为不耐：“今天谁让鱼的，一连吃了几餐鱼还没吃腻吗？”

她眨眨眼，以为自己记错了，问：“难不是你吗？”

姚莹莹换鞋跟随她进屋，依然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皱眉脸色很不好看。

边说边走向琴房，压没继续聊的打算。

沈倬来到她跟前，拿走她手中的文件随便放到茶几上，淡声命令：“你可以走了。”

“刚才说到琴键，钢琴有三个声……”

程星灿脚下停顿，一打趣的男声从楼梯传来：“是吗？那看来姚小姐了解男人呢。”

对方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沈倬本来是叫她送上去的，可她不想送了，轻轻一撇嘴：“他在二楼书房，你自己拿去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