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被同个人踢了两次，沈倬只觉怒火中烧口憋着气，把要走的人重新抓过来，不耐烦地低吼：“老子还喜欢你，喜欢你行了吧！”

“放心吧，这是最后一次了，我沈倬拿命发誓，以后绝不会再来烦你。”

他倏忽转，眉一皱，转回去又走了。

话音未落，她走出檐下捡起凉拖，顾不得穿拿在手里光脚跑了。

数到三十一时，那背影终于停下来，回转冷冷望向她：“是断了还是瘸了，要老子背你走是不是？”

“这条街又不是你家开的，我偏要在这发疯你得着吗？”

他要是当场一口答应，她反倒认为他在敷衍自己了。

他低咒一声，随即追了出去。

她垂下抿了抿嘴，避开水洼小步走过去，快到他近旁时，迎面走来个人差点撞到她，他烦躁地一撇嘴，再看不下去，抓住她手腕躲开，到了她住的小区门口后松开。

她了把眼泪，眼睛红得跟兔子的一样，继续说：“不过，我有个条件，你答应我回学校念书，我就和你交往……”

她不声，抬起两只脚分别穿好，然后疾步跟上他，没留神脚下踩到滩污水，下意识“哎呀”一声叫出来。

“嗯。”

反应过来她说什么后，他冷呵了声，明显不信：“少拿老子当猴耍开这种玩笑。”

“。”

她满脸通红，两发蹲在他跟前，重复了遍：“不用你当备胎……”

程星灿慌了，急忙抓住他，蠕动着，支支吾吾地：“你，你不是才说过，还喜欢我，吗？”

说话一抽一抽的，沈倬眯着眼打量她，半晌后站起。

还是在小

女朋友。”

他视线下垂，落在她抓住自己的手指上，面讥笑：“怎么，舍不得老子，还要老子给你当备胎？”

说完两手捂眼，又开始哭了：“让你当男朋友，满意了吧……”

她愤怒地回嘴，下一秒哇哇大哭，委屈地控诉：“你这个骗子，嘴上说真心喜欢我，可我拒绝你才几天过去，哪有这么短暂的真心，骗子……”

程星灿站在原地不动，默数他迈出的步数，每增加一步，就在心里往他背上扎一针。

“三天时间，我告诉你结果。”

“爱信不信，我没开玩笑……”

她表情一怔，目瞪口呆，哭声立即止住了。

说完气不过，又踢了他一下，干脆两只脚都不用穿鞋了。

那辆机车就停在旁边，他上就会走。

他会当真的。

她吓得赶紧松手，低缩着肩膀，声若蚊蝇：“不用，不用当备胎……”

如同听到个天大的笑话，他一连嗤笑出声，却没有立即拒绝，屈蹲下去，直视她询问：“你说真的？”

他说要三天，次日清晨就打了电话过来，让她出去一趟。

夏夜的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蒙蒙小雨中，沈倬很快追上她，见白的脚丫子要踩到一滩黑水，眼疾手快地将人拉扯回来，冷声训斥：“你要发疯就回你家去，别在大街上丢人现眼。”

程星灿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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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的人换成沈倬，他烦躁得不行，捡回她另一只鞋放在她脚下，发出命令：“穿上。”

“你不用，现在回答我，可以考虑清楚了…再说……”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