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绷紧，眼睫垂下，轻轻地颤动。

        “你是不是永远都学不会沟通啊，程嘉也。”

陈绵绵抿了抿，抬睫看了他一眼。

        “我并不在意他们怎么说我，也并不觉得你会脆弱到承受不了这些评论。”

        “……不是的。”

        陈绵绵看着他的又在这一声声轻描淡写的反问里向下低去，还是轻飘飘地补了刀，问他。

        “这就是你说的，‘告诉我’？”

        程嘉也不语，指尖蜷了一蜷，下意识想把手臂往回收，依旧垂着眼，没看她。

        “是你觉得很值得的。”

        程嘉也眼睫一垂，没看她，良久才答，

        陈绵绵没让他得逞，抓住袖口布料，没让他缩回去，看了他片刻，平静问，

        这句来得莫名其妙，但陈绵绵竟然只顿了一瞬，然后就毫无障碍地听懂了。

        不会好好说话的人就该挨骂

        耳似乎更红了。

        当天晚上三两句劝下来，还以为把他说通了，起码能平平安安到离开，谁知又出了幺蛾子。

        本章启示：

        “……”

        “是哪句话比较激怒你？”

        “是这样吗？”

        “……”

        “不想让你失望。”

        “是他们的评论足，侮辱，还是对我们关系的揣测？”

        “既然我已经知了，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告诉我？”

        “因为是你很喜欢的东西，很认真在维护的东西，所以希望你看到的，听到的，遇到的，都是很好很好的。”

        陈绵绵呼出一口气，捞过手机，把学姐那条朋友圈点开，放到他面前。

        “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冲动吗？”

        程嘉也闭了闭眼，结在薄薄的脖颈肤下动，抿了抿，终于抬，看着她，低声。

        一副犯了错，不敢抬的模样。

        “……你怎么知？”

        陈绵绵扫了一眼他手臂上的伤，扯了扯嘴角，“还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陈绵绵看了他片刻，移开视线，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换了个说法。

        他声音闷闷的，有些迟疑，眼睛盯着地面，有些顾左右而言他。

        ——

        “学不会坦诚，学不会开门见山，学不会好好说话。”

        “我只是觉得……”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程嘉也不说话。

        陈绵绵看着他，语气平静。

        陈绵绵看着他，“看他不爽，所以把他揍了一顿？”

        “……我就是看他不爽。”

        “……嗯。”

        “不想让你知这件事，然后产生一点和她类似的，对这个地方失望的想法。”

        程嘉也一顿，缓慢地眨了眨眼，然后才抬起来。

        “是因为觉得我太脆弱，承受不了那种评论，还是你那无聊英雄主义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