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下来，弯用U型锁和栏杆一扣锁好了车，再回的时候钟灵已经不见了踪影。

        “姐？”他心微微一乱，站在人群里目光巡睃一周：“钟灵？”

        两旁都是人肩而过，姜澈飞速地拨开人群四搜寻：“钟灵——”

        阆西夜市鱼龙混杂，虽然这里治安不算差，可也不能保证不会有三教九的人出入其间，钟灵看起来就是个矜贵大小姐，现在脚又不方便，一旦遇到麻烦姜澈本想都不敢想。

        等再度挤出一个包围圈，姜澈终于在一个手工摊旁发现了她的影。

        这个摊位没有车，展示商品的绒布摆在地上，钟灵也蹲在摊位前，白色的羊绒外套都摊到了水泥地也浑然不在意。

        姜澈舒了一口气，走过去用膝盖了她。

        “姜澈！”钟灵抬，“你看这个。”

        她拿起一个线编制的哆啦A梦娃娃，制作得惟妙惟肖，连肚子上的次元口袋都可以点东西进去。钟灵着哆啦A梦的小拳，指向姜澈：“大熊，你怎么对姐姐这么不礼貌？”

        “大熊没姐姐。”姜澈翻了个白眼，“你还敢说，一下子自己就跑得没影，对自己的安全没一点自觉吗？”

        “这么多人呢，你慌什么？”钟灵不以为意，“我很久没逛夜市了，上一次还是大一的时候。”她低下摸了摸哆啦A梦圆圆的拳，感慨，“圆手真的很可爱，可惜没有手指猜拳必输。”

        “姐姐。”

        钟灵回过去等他说话。

        姜澈把手从兜里抽出来，一下一晃：“石、剪刀、布——”

        几乎是下意识地，钟灵和他同时出了手，姜澈是布，她是石。

        姜澈的畔勾起一丝施施然的笑，早有预料一般用“布”把她的“石”包了起来，然后松开她的手重新插回兜里，嘲笑她：“你看，你有手指也和它没差，怎么能怪它呢？”

        “不是，”钟灵皱起眉，“不是——姜澈你有病啊，为什么突然要猜拳！”

        “每次都是先出石，这习惯到现在也改不了。”姜澈懒散地撇开脑袋，一副“哀其不幸”的模样叹气。

        钟灵气得不想理她，低声自言自语：“你不是大熊，你就是胖虎，不对，小夫。”说话尖酸刻薄讨人厌。

        她想买个小夫的玩偶送给他，可是不会有编织手工艺人这种不讨喜的人物，找了一圈连个反派也没有。不过她确实想给姜澈送个小礼物，眼珠子悠悠转了好一会儿，终于看上了一个合适的形象。

        钟灵起的时候，姜澈和她同时拿出手机付钱。

        “我付就可以了，不用你请。”钟灵摆摆手。

        姜澈挑眉：“谁要请你了，我自己有要买的东西。”

        钟灵一看，姜澈手上揪着那个巴掌大的“哆啦A梦”，她刚才把玩的那只。

        还在困惑的当儿，姜澈已经把付完账的哆啦A梦进她怀里。

        “物似主人型。”姜澈弯起角，“同类就应该在一起。”

        钟灵明明被送了礼，可是被送得这么不爽还是第一次，付完自己的那份，干脆一手一个玩偶径自扬长而去。

        “姐？”姜澈大步一迈跟在她后，“你慢一点。”

        钟灵本没搭理他，自顾自地逛街，什么夜宵，什么牛杂汤，早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姐。”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