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弟弟，可是说什么都让人觉得颇为可靠，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帮她着。

        ……

        凌思南犹豫了两秒，忽然跑到镜子前，捋了捋自己卷翘的发，又爬回床上，点了“接受。”

        “……你能不能说点正经事！”

        过了没三秒钟，视频邀请又发了过来，凌思南这才慢悠悠接起来。

        凌思南心里被他求得绵绵地，可是还是想扳回一城，“乖弟弟，刚说什么了？”

        “满意了？”

        结果那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应，凌思南渐渐有些心焦，总觉得自己是不是玩脱了。

        这样，应该是没事。

        “不要。”凌清远故作耍赖地说，“我就要在姐姐里面。”

        到时候还怎么跟他一拍两散？

        “想我就直说，姐姐总是这么傲何必呢？”

        他给了这么四个字，没有责怪，只有结果。

        “那我还该谢谢你才行？”凌思南随意调侃了声，忽然捂住嘴。

        凌思南真的想他了。

        “姐姐……”他可怜巴巴的声音，“别挂。”

        她这才意识到还有时差。

        她把手机举高，对着屏幕又发出一行消息转移话题：听说你们那边发生枪击案了，没事吧？

        “别笑。”凌清远按着声音，“我了。”

        他回。

        “快谢谢我。”凌清远轻轻启口，勾着桃花眼的眼角笑：“把那么宝贝的东西都给了你。”

        那端的黑暗中，少年的边悠悠地扬起来。

        啪地挂了视频。

        凌清远又回她——

        十分煞风景的一句话问过来，让凌思南仿佛间卡了鱼刺一般，故意回他——

        刚才是谁说不想？和现在关注我的是同一个人吗？

        “听得到？”

        “一次够不够？要不再说几次？”他的声音明明很清，可是此刻却像是闷着，捂着，拖着尾音犯懒，“姐姐要是想听，我可以说到天亮。”

        这次另一端倒是回的很快——

        “就不能个套吗！”——等一下，她在跟自己弟弟说什么呢？

        为了合她才等到这个时候？

        [等我回来。]

        “……”

连人都没见着，被他几个字就撩拨得心慌慌的，这样怎么行？

        “为什么那么黑？”凌思南看着面前的手机屏幕，要不是手机底下那偌大的红色按钮显示，她都要以为自己遭遇了黑屏，一赌气，她干脆也把画面关了，引来凌清远一阵抗议。

        她本来想叫凌清远不要忙活了，可是指尖在输入法键盘上停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发出去。

        “……”凌思南额三条黑线落了下来。

        “谁知。”他的口吻漫不经心地，“可能我的虫都比他们脑细胞聪明吧。”

        “你用这种满虫的脑子也能参加奥赛吗？”

        能视频吗？语音也行。

        凌思南舒了一口气。

        凌思南抿着，可是角却了几分笑意。

        我这里是凌晨四点，室友已经睡了。

        “……凌清远，我们江湖再见吧。”

        她问。

        “我不是说过么，姐姐

        得寸进尺。

        凌思南怔了片刻，联想到他偷偷摸摸躲在被窝里跟自己视频，就更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句任的话让凌思南觉得那个地方酥麻发，于是两条并在一起，轻轻拢了拢。“你、你别乱来了，我是你姐姐。”

        [那算了，你早点睡吧。]

        “嗯。”

        “能啊，说起正经事——回去以后试试短效避孕药吧，虽然紧急避孕药对健康有害是谬论，但毕竟有副作用，避孕指数也不高，短效的话基本没有副作用，也比那个安全。”他煞有其事，用仿佛学术研究的口吻解释。

        [我是在大学参加的比赛，发生枪击案的是中学，也没有人受伤，姐姐不用担心。]

        [你等一等。]他匆忙发了一行消息。

        那边的画面很暗，暗得什么都看不见。

        “因为我在被窝里，着耳机。”他的语气难得有一丝困窘。

        [不好，好多题都不会。]

        过了一会儿一个视频邀请发过来。

        被他快速接话的口吻逗笑，凌思南抿着翘起嘴角。

        可是耳边的声音很近，带着一点朦胧和慵懒。

        [今天英语考得如何？]

        凌清远毫无底线：“说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