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可不想你这样的表情出去。”

        凌清远眨眨眼，笑她，“这样是哪样？”

        “你自己懂。”凌思南轻哼，又瞥了他的裆一眼。

        门外传来班导熟悉的声音，不知在和哪个同学闲聊，一步步往上走去。

        “糟了。”凌思南惊慌，拉好书包就要走，又觉得这样未免有些残忍，回看着似是还在情里尚未清醒的弟弟。

        凌清远一手撑着柜子，偏望她，刘海垂坠下来，松松散散的，干净又飘逸，“你走吧。”

        “可是你……”

        “你在的话，可能第一节课都不用上了。”

        凌思南一想，这句话颇有理，于是往门外走。

        刚走了没两步，想起什么，又反过折回来。

        “怎么又……”凌清远刚开口问，就被“啵”地亲了一下脸颊。

        眼睛睁大起来，他不可思议地捂上面庞。

        “喜欢你。”凌思南抿着，明明满脸羞赧却还是说了出来，说完自己觉得尴尬不敢看他，飞也似地逃走了。

        杂物间里，有心声在急剧骤响。

        凌清远还撑着柜子，低直视下那一时半会儿安静不了的分。

        另一只手抬起来，挫败地按住额。

        “真是……”

        自作孽不可活。

        课间凌思南收到微信。

        清远：[放学在教学楼前面等我。]

        凌思南正想要回“好”，突然想到什么，翻开手机日历看了眼。

        [今天有点事，不能和你一起回家。]

        在班上被人围着问问题的凌清远第一时间看了眼手机，本来还和颜悦色的脸，一下子就有乌云飘过。

        [什么事？]

        旁边的几个同学都偷偷使眼色，谁都没见过凌大会长这么迫切看消息的样子。

        [反正你别啦，这段时间可能都会有点忙，你自己先回去好了。]

        收到这样的回复。

        凌清远薄微抿，不知怎么地，心里第一时间就有了答案。

        “老大阿，这题你说为什么……”没等人问完，凌清远就扫了一眼，冷嗤，“辅助的切线都画错了，你要证明个鬼？

        一桌人霎时鸦雀无声。

        到了放学时分，凌思南看了看时间，连忙拽起书包冲到校门口。

        街边已经停了许多车，不过凌思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要找的那辆。

        一辆大众帕萨特。

        “段成程！”她远远地和靠在车边的男子招手。

        那人穿着件简单的长袖帽衫，搭宽大的休闲，上缀着两长长的银链，短发被风得些许凌乱，嘴上叼着烟，听到凌思南的声音，抬看过来。

        一双眼睛像墨一样洇着点随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