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姐姐也保护不了的笨小子。

        “是你先打了人家，怎么好像是他惹了你一样？”凌思南眨了眨眼睛。

        有什么差别呢……两个月时间，他们什么都过了。

        “所以啊――”凌清远抬起来，“认真说的话，你真正认识我还不到两个月，思南……姐姐。”

        真能装。

        “我生病，可以光明正大地叫你照顾我。”        凌清远按在她的肩膀上不让她脱下外套，倾勾了勾嘴角。

        凌清远握着手中来自姐姐指尖的凉意，又瞥见她微瑟的肩膀。

        凌清远也不知怎么地，似乎察觉到了，目光慢慢地抬起来。

        凌思南觉得手心开始发热，热度一度传递到了腔，为心房动加足了力，心脏怦咚怦咚地加速狂飙起来。

        “干嘛要浪费钱？”等车的时候，凌思南问，“以前都是程哥送我回家的。”

        “现在就算不生病，你也是我的人，逃不掉的。”凌清远的余光注意到远驶来的的士，伸手一拦，“放心吧，我没那么差。”

        感情这种事，从来没有先来后到的说法，喜欢了，便是喜欢了，喜欢到哪怕是姐弟，都不不顾在一起；可不喜欢，就算再勉强十年，还是一样只能朋友。

        路灯只照亮了凌清远半边的侧脸，隐约之中，段成程见到他偏了偏，单侧的嘴角微微牵起。

        “记事之后的十年。”他说，目光望着街上的车，手心一转，十指交错反握住她的，“而我不一样，和你相的前六年，我对你来说，不是凌清远……”他侧过脸瞥她，“是那个叫‘元元’的笨小子。”

        脸颊上偎着

        他笑：“那不影响我嫉妒他。”

        她心里呼呼的，但又固执地想脱下来，“我穿的够了，你不能生病。”

        凌清远的子一顿，低看她。

        清河市的的士前后座之间都有暗色的亚克力隔离护栏阻隔，凌思南不用害臊被人看着，索大方地靠在弟弟肩上。

        他偏着笑，笑得清清朗朗：“你说你早这样多好。”

        “你选的地方还真是不错啊。”段成程意有所指。

        “兰溪路香蜜一品。”两人上了车后座，凌清远说了目的地。

――比起他的伤，这个高中生弟弟更让他不放心。

        段成程低转了转手中的烟。

        “他跟你相，有十年。”

        凌清远轻声附在她耳边说：“志士不饮盗泉之水。”

        凌思南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带着他温的校服外套已经罩在了自己上。

        “吃得舒坦就好。”凌清远一手搭上领口整了整，望着段成程温和说，“现在油费贵，不劳程哥费心。”

        “我送你们回去吧。”半晌，段成程抬说，把没有点燃的烟收进了烟盒。

        “干嘛？”凌思南一脸霸范儿，声音却压低了，“给姐姐靠一下不行？”

        “……”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各种之前发生的画面，凌思南的脸发起来，上多的那件外套都成了情魔药，让她慌张地想脱掉，“那更不能让你生病了。”

        啧啧。

        那一刻的眼中，没有谦逊，也没有愧色，只是幽幽的不明深意的情绪。

        凌思南因为他黯然的语气，不由得握了握他的手。

        “时间本不重要。”她垂着首，脸颊绯红晕染，“我喜欢的是你。”

        都这么说了，也没什么别的理由好讲，于是各自散去。

        “……”能不能不要这么文艺？

        “不用了，这里正好在我们两边的中间点，各自回去也比较方便。我和姐姐一起打车回家，程哥送刘爽姐姐就好。”凌清远快一步截住了凌思南的应答。

        刚刚下了一场雨，雨后微凉。

        车窗外路灯打过来的光影掠过少年干净的脸，也把他那一简单的白衬衫晕上一层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