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那就认命吧。”

        至少他是这么觉得。

        欣喜又即刻回温。

        父母当然不知他和姐姐在外有这样的小天地，而他从小到大被得严，又几乎没有不着家过，虽然撒谎对凌清远而言几乎是看家本领，但出了父母准许的原则外，再巧如簧都很难办。

        “以后开门不许再这么随便。”

        她的表情迅速垮下来。

        如果可爱可以卖钱的话，他们下半辈子都不愁了。

        她当然不想他走，但更不想他被关禁闭。

        她微微抬起，先一步在弟弟的上啄了一口，蜻蜓点水似的，“可是我喜欢上色情狂怎么办？”

        “留下来吗？”她咬着，干脆豁出去，朝他眨眨眼撒。

        凌清远趴在浴缸边上看她，原本因为酒而困乏的眼也不打架了，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少年目光氤氲。

        他又张嘴了她的一下，力有点重，像是惩罚。

        可是好是一回事，怎么和父母交代又是另一回事。

        逆光，落下一片阴影。

        在沙发上又腻歪了好一会儿，凌思南的余光眄了一眼墙面上的钟。

        她拍了拍埋首在前的凌清远，“再不回去会被骂……”

        凌清远当然知盛佑不太会撒谎，所以设想了下可能的各种情景和应对，但他也清楚知没那么多麻烦，因为对方是盛佑，父母于讨好的缘故，怎么也不敢“再”得罪盛叔，就算事后父亲问起，的病症也是完美的借口。

        “你嫌我。”他开口，些许淡淡的酒气。

        他回来了。

        这变脸的速度……凌清远差点就绷不住，一手捂着脸调适了半天的表情理。

        凌思南本来以为自己连着十多天日夜不停地应对高考和父母施加的压力，又加上这一晚K歌发的活动量，今天最累的应该非她莫属，可是看着弟弟不知是因为醉意还是困意半眯的眼睛，她不得不振作起来先把他按进了浴缸里。

        耳边是怦咚怦咚失衡的心。

        听她这么说，他的指腹慢悠悠地摩挲她的，开口嗓音慵懒，“姐姐，色情狂……要的不会只是一个吻而已。”

        凌清远看着姐姐猫儿似的姿态，忍不住逗她：“还是得走，盛叔心虚。”

        两脚发，她顺势往后倒在沙发上，而他也如影随形，压在她上。

        一个吻就昏天黑地，日月颠倒。

        还有甜得发酵的酒香。

        ……

        都快11点半了。

        女孩的水眸微漾，眼底蕴着希冀。

        “没问题，他们不会打电话给的，这个点我爸不敢打扰她，最多问问你――你就说觉得太久没见我想留我过夜就成。”

        各种交代过后，凌清远终于挂了电话。

        凌清远笑得出一口白牙，旁边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的凌思南看他这反应大概是有戏，和弟弟对上眼神，两个人就像是瞒着父母坏事的小鬼，为了阴谋即将得逞而沾沾自喜。

        ……

        凌思南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能看清他眼睑上分明的睫。

        “逗你的。”

        “笑什么？”他莫名其妙。

        凌思南愣了一秒，突然笑出声来。

这个吻从一开始就有点刹不住车，凌思南被进攻得站都站不稳，不禁向后倒了几步，而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跟着她一路跌跌撞撞，交错踉跄的四条，都好像失去了作用，直到她撞上了沙发扶手的一侧才停下。

        他当下就毫无原则说：“好。”

        公寓的浴缸不算大，她把清远安排好之后就无视他的抗议先去淋浴间冲洗了一番。

        凌思南趴在他上耸着肩，抬问：“所以，今晚你可以留下来了？”

        就在眼前。

        电话那的盛佑沉默了许久，[我只能帮到我这儿，如果他们直接打电话问董事长，我就没办法了。]

        “盛叔……就帮个忙嘛。”他居然拿出了少年样跟长辈撒。

        “就是突然想――你说得没错，因为我随便开了门，结果就把一个色情狂放进来了。”她笑得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少女的眼瞳里盈盈亮亮，铺满了月亮碎的光。

        唾交换到彼此缺氧，好不容易才恋恋不舍地分开，额抵着额息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