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坏人很多，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等到被跟踪狂尾随才打电话给我，毕竟，你的防范意识也没多强，江夏。”

        “我防范意识很强好吗？”话刚撂下，她又被江浔亲了一口。

        “看，很弱。”他耸耸肩。

        江夏深深气——行，好，他说得对。

        江浔越过她走到冰箱前，拉开了冷冻室的门，恰好挡住了江夏离开的去路。

        江夏还在想到底是自己哪里给了江浔她很弱的错觉，就见到一只手伸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着盒子边，掌心下是一盒冰淇淋。

        “？”江夏的眼神发出疑问，但是已经自动自发把冰淇淋接过来。

        “你不是说想吃？”江浔瞥她一眼，“你没买，我今天买了。”

        “我吃过了，到家前就吃掉了。”江夏想要掩饰自己刚才撒的小谎，虽然她觉得这个说法也站不住脚。

        为什么这点细节他都记得那么牢。

        “嗯。”江浔关上冰箱门，手里也拿了一盒冰淇淋撕开，“着大雨拿着两袋东西吃的？”

        “走出超市前吃的。”江夏拿木调羹挖了一勺冰淇淋抿进嘴里，现在是明知他不信还故意当着江浔面撒谎，越撒越放飞了。

        江浔靠着橱柜也舀了一口，目光把她上上下下打量过去：“你觉得我会不会信？”

        江夏咬一哂：“要不信一下？我可是你姐。”

        “知是我姐还作坏榜样。”江浔咬着木勺正准备出去，忽然被人扯住了衣角。他转，江夏发还漉漉搭在肩的干发巾上，一双眼睛望着他，眼底的光暧昧不明，觑了眼门外，轻悄地按下声音——

        “你那盒是什么味？”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问题，她却问得轻声细语，好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或者……真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江浔转回把她堵上墙，居高临下的呼落在江夏的上，一双藏匿在阴影里的眼睛锁着她，视线交织在一起，上与下，里与外，空间仄。

        “橘子。”

        外面在下雨。

        连绵不绝打在窗台上，玻璃上，啪嗒啪嗒声响没有尽。对面楼栋的灯火被玻璃上拉扯落的水珠模糊，为对视的两人布上模糊的远景。

        江夏忍不住笑了：“学坏学得真快。”

        雨声，门外客厅的电视声。

        还有，交错零落的呼声。

        江浔低下来去吻她的，住一下又一下极致温柔地，声音因为压得太低而略略发哑：“你教的。”伴随着吐息说了三个字，就跟着她张开的口探了进去，和她搅在一起，地纠缠，黏黏腻腻地交，彼此深入，彼此索取。

        从一开始只是试探的亲吻，到逐渐升温拥抱对方，几乎要把自己嵌进彼此的里，那个吻愈发不受控制，仿佛干柴遇烈火，一对姐弟变换着角度力稀释无法满足的饥渴，两个人谁也不肯松懈半分。江浔索边吻边拿走她的冰淇淋，随手把盒子都搁在后的料理台上，心无旁骛地搂紧她继续加深这个吻。

        一个指尖揪住对方膛的衣襟，一个揽住对方的肩胛和后腰，两紧紧熨贴在一起，越吻越激烈，激烈到几乎忘记呼。

        “你怎么还不出来发，到时候真疼怎么办——”客厅传来妈妈的抱怨声，惊醒了激吻中的两个人，“阳阳也是，水修好了吗？和你姐姐一直窝在厨房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额际相抵，与堪堪分开，拉出一银丝。

        好不容易才多了几分氧气，江夏的口上下起伏，努力息平复前一刻的疯狂。

        她和江浔真的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