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家还是跟我出去吃？”

        “不然呢。”

        许姗姗手伸到屁底下摸到个跟自己手掌差不多大的全面屏手机，好奇地戳了戳屏幕：“现在的手机都长这样了？”

        她目惊恐：“我的天，你就算了，我怎么也混到这地步，累死累活读这么多年书，最后连个工作都没有，这十多年我到底去干嘛了……”

        她不由发出感慨，像个刚搬来不久的外乡人，对于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新鲜的。

        许姗姗这趟回家足足用了十五分钟，出来时换了浅蓝色的及膝连衣裙，披散的发扎成一高尾，洗干净的脸看上去顺眼了一些。

        风机的嗡嗡声戛然而止，他走到衣柜边翻出一件黑色T恤。

        陈况的目光从她的红上移开，不予置评，“走了。”

        所以她最终还是采纳了母亲的建议，高考志愿选了医学系。

        “嗯。”

        双目无神，油光满面的脸，鸡窝一样乱的发。

，早知有今日，她绝对不乱开玩笑。

        “他大爷的，还是那么平……”

        他说着出了门去，片刻后再进来背心换成了T恤，走到她脚边踢了踢她的脚，“手机拿给我。”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作为十八岁的许姗姗，这还是她第一次涂口红，化妆包里的瓶瓶罐罐就别提了，全都不会用。

        站在她家门前的路口，陈况停步询问。

        她两手抱，焦急地走来走去：“怎么办怎么办？”

        “你下面。”

        “走吧，刚好我也还没吃。”

        他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许姗姗从中品出了鄙视。

        “我看到镜子旁边有口红顺便涂了点，嘿嘿，好看吗？”

        陈况没动，朝她家的方向努了努嘴：“回去换衣服。”

        不是学生了。

        “啊！该默写古诗了！”

        陈况打开手机的拍照功能，拍了张她的照片让她自己看。

        “手机？”

        许姗姗一跃而起，“你都走了我在这干嘛。”

        许姗姗问他：“你要出门吗？”

        两个人一同出了他家。

        她指了指不远，两人昨天

        她问他，后者看一眼手机回：“八点半。”

        “吃早餐。”

        “哇，那家小卖还在！”

        陈况充耳不闻，接过来手机居高临下问她：“你要留在这里还是怎样？”

        许姗姗这才留意到自己上穿的还是睡衣，并且里面没穿内衣，她后知后觉地两手捂，扭就跑，“等我！我回去换个衣服就来！”

        “跟你一起。”

        他转过去说：“你现在三十岁。”

        “哦。”

        “好吧……”

        “省二医，医生？”

        他太阳直，紧十指忍住捂她嘴的冲动，说：“你在省二医工作，我们在休假。”

        “现在几点了？”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有很多事要问他。

        “嗯。”

        她踩着人字拖哒哒地跑了，嘀咕的话语消散在空气里，他抿手碰一碰鼻子，走几步去拐角的阴影等待。

        “……都说了我是从十八岁穿越过来的。”

        许姗姗解释无力，反正他也不会相信，她小跑追上他：“不用上课那总要上班吧？难不成我们俩都成了游手好闲的社会蛀虫？”

        许姗姗跟在他旁边好奇地左右张望，“路变宽了，好多门面都换了，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你是想提醒我此刻有多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