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一下，随即竖起两只手指，“两个！加我！”

        猫猫：修猫咪反正不是我生的，确信！

        周围的士兵们受歌声引，所有人都放下手的事，目不转睛围观载歌载舞的少女，绝境中的阴霾被她美丽的舞姿散。

        小姑娘显然不在乎敌友，跪坐龚忱旁，单刀直入，笑容灿烂。

        “皇帝的妹妹，你愿意娶我吗？”

        龚忱也对她微笑，“我喜欢我老婆。”

        “还真劝降啊。”龚忱失笑，“那叫和亲，你嫁给我们皇上，不打你阿爹。我们皇上长得俊，年纪轻，脾气也好，他有个老婆和你差不多大，你嫁了正好陪她一起玩，给她个伴，如何？温湛你见过吧，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老男人，咱们皇上可不比他差多少，二十多岁，同你正般。”

        “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他，连我都想嫁给他，实在不喜欢就认他哥哥。”

        龚忱看小女孩郁闷，暗暗好笑，忽然想起一件事，转翻东翻西。

        忱忱：修猫咪也不是我生的。

        “好看吗？”

        他由衷赞美，将一封封了口的书信进她手里，垂下眼帘，目光微暗。

        “不愿意，你他亲娘也没用。”

        “为什么？！”

        “不行！本官卖艺不卖。这样吧，你们南疆的姑娘能歌善舞，我看你支舞，看完了你帮我寄信。”

        “帮我个忙，我给家里人写的信没法投递，要是我们最后被困死在这里，你就替我寄出去吧。”

        一曲终了，喝彩声此起彼伏。

        “可以，让我亲亲你。”

        鹞鹞：修猫咪不是我生的。

        “我喜欢你！”

        “……”

        “记住，等我死了，一定帮我寄给她，多谢你。回去吧，这里打仗危险，别再来了。”

        “不好，我只喜欢她一个，不要小老婆。”

        “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的舞。”

        异族女孩边唱边，颈腕间繁复的银饰“叮当”作响，纤巧的小手出鸟儿的拟态，灵动的双臂模仿羽翼，腰肢柔，形婀娜，欢快而奔放，与中原舞大不相同。

        哪里不对劲，哪儿哪儿都不对劲，瑞玛皱着眉，委屈地撇嘴，但他愿意看她舞，她有自信得很好看。

        得意的小瑞玛笑盈盈地蹦到龚忱面前邀功。

        “要是我不喜欢他，怎么办？”她问。

        打仗不忘说媒的龚忱盯着人家小姑娘上，把妹夫夸得天花乱坠，瑞玛被他说懵了，大眼睛直愣愣地瞪着他，怎么会有这种人。

        “……”

        于是她起站直，用汉人听不懂的方言，大大方方纵声歌唱，像山谷里的杜鹃，歌声拨开云雾，穿过山峦，清亮高亢，飘向远方。

        瑞玛的小脸瞬间垮了，但没有哭闹纠缠，愁眉思索两息，又说：“结亲，不打仗。”

        “什么为什么，让你嫁个不喜欢的男人你嫁不嫁？”

        绕了一圈，又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