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

        “……我拼尽全力的努力活着，这真的很可笑吗？你也希望看我不堪忍受这一切的去死，你们……”

        她温柔的打断他的话：“当然不可笑，这很了不起。”

        “……”了不起……

        白栀说：“我希望你活下去。可以健康开心的活下去。”

        “骗子……你是骗子！”

        她最擅长骗人了。

        小谢辞尘：“骗我憧憬，又再拉我下深渊。”

        一定是这样的。

        一定又是这样！

        眼泪又不听话的下来，他一把去，视线又再模糊：“我明知是这样，可是……可是为什么……”

        他看不清她带着疲态却仍愿意耐心哄着她的脸，只能看见那双对着他时温柔若水一样的眼睛，不仅仅是温柔，还有坚定的包容，和此刻真实的愧疚。

        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目光穿破他的膛。

        撞击之下，那颗尚未被折磨得坚可藏匿真心的小小心脏激起狂浪！

        他的眼泪也顺着那张瘦瘦的小脸坠下来。

        像碎在地上的银花。

        “为什么都要讨厌我？为什么你要讨厌我，我到底错了什么？”

        好委屈的语气，好让她心碎的一番话。

        小小的他有太多想不明白的“为什么”。

        白栀摇：“你没有错。”

        “错的是你，是他们！”他情绪激动起来，剑直往她的口刺！

        “噗呲”的刺进的声音。

        他怔怔看着那伤口，又再看向她的脸，拿着剑的手不知所措的动了动，“你为什么不躲？”

        “因为你说，想杀我。”

        “……我，我……”

        她把那把剑从自己里抽出来，捂着伤口，看着完全呆住的小少年，“你杀过我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我……”

        “还是你觉得，还不够呢？”

        不够……吗？

        他的口型动了几次，都不知该说什么，片刻后才问：“你不想活了吗？”

        “想。我有还没完的事。”

        “什么事？”

        “带未来的你回到我边，和我一起离开。”

        他猛然一顿，缓了缓：“他不是你想要的好孩子……”

        “没关系。”

        “他也还是会恨你……”

        “好。还想杀我吗？”

        “……”

        “又不想杀我了吗？”

        他抬起视线，倔强的看着她，眼神愈发复杂：“为什么杀你我会这么痛苦，我应该恨你，不应该相信你。可你说的话，我都想相信……为什么，该痛苦的应该是你……”

        “是因为未来的你，喜欢我啊。”

        他如一惊雷劈中，错愕呆怔：“喜欢……你？”

        原来他看见她就会心脏狂是因为喜欢，原来他看见她伤痕累累的向他走来浑的血都在沸腾是因为喜欢。

        不是恨！……不是。

        白栀说：“你大抵是他的一缕残念。这个年岁里的你对我的恨不可消弭，他的感情和你的混在一起，太复杂了。小谢辞尘一时不知所措，也是很正常的。”

        明明只是寻常的话，可她的语气里带着溺。